崔景行心里一动,反手握住她手腕,往自己方向轻轻一拉。
跑出轨迹的许朝歌往前一扑,叶子似的轻轻落进他怀里。
温热湿润的呼吸缠绕在颈后,许朝歌感受到他将下巴磕上她肩头,轻缓温柔地埋了一埋,声音也是柔软的:“别去,就让我这样抱一抱你。”
亲密无间,严丝合缝,他呼吸的频率,胸膛起伏的幅度,她轻易感知,盖在他背上的一只手拍了拍:“会好的。”
五一小长假,许朝歌没打算回家,留学校里跟一帮同学忙期末的排练。
她戏份少,角色轻,忙过自己的那一份,就是替溜号的走位串场。
好不容易歇下来的时候,胡梦又过来给她上眼药,拿着那张门票炫耀来炫耀去:“晚上要不要一起啊?”
许朝歌埋头扎进手机里:“不看不想。”
胡梦笑嘻嘻地说:“有权不用,过期作废,谁让你假矜持,连这种小事都不好意思说。”
许朝歌一肚子委屈吐不出,明明有讲过啊,可人不上钩该怎么办?
那天从医院回来的路上,崔景行问过她假期该怎么过。
后来想想,那潜台词里分明带着几分深意,可许朝歌当时只顾一根筋地实话实说:“为了迎接考试要留学校里悬梁刺股。”
“这么用功啊?”
“嗯,老师要求高着呢。”
“走不开?”
“有点麻烦。”
许朝歌还在思考着怎么合理分配假期时间,就听崔景行这时候意味深长地说:“真可惜,本来那几天,还想带你去个地方呢。”
许朝歌一颗心当即乱跳,整张小脸都亮起来,拽着他袖子问:“去哪儿呢?是不是跟你上次说的惊喜有关?”
崔景行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惊喜再大也没用,有人忙着用功学习呢,压根走不开啊。”
许朝歌被怄得又急又气地笑起来,滚到他怀里,说:“别啊,咱们好好说会儿话,你到底准备带我去哪儿呢?”
崔景行故弄玄虚:“你说呢?”
许朝歌说:“是不是去那什么什么剧院,唔,能坐很多人的那一个,台上有人出节目,台下坐着一溜举牌的小粉丝。”
比如老树的庆功会,比如老树的庆功会,比如老树的庆功会……
崔景行立马斜她一眼,说:“带你去那种地方干嘛?瞧你穿得这么磕碜,我能带得出手吗?”
“……”
许朝歌想得一阵咬牙切齿,这时候跟胡梦咬耳朵:“你这家伙虽然一向口无遮拦,在这件事上倒是说对了。”
胡梦贼兮兮地笑:“哪件事啊?”
许朝歌咬了咬下唇:“给的太快,他不会珍惜,胃口吊的太久,他又会没耐心——男人这种生物,太扭曲了。”
两个人笑成一团,许朝歌一个没拿稳,手机滑到地上,啪哒哒蹦出老远。
她沿着那路线走去拿,没料想一双擦得锃光瓦亮的男式皮鞋映入眼帘,身后立刻传来胡梦的倒吸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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