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朝歌说:“我是想提醒你小心。”
曲梅索性笑起来,说:“我十几岁就会玩的东西,还用怎么小心,这话原封不动还给你才好,朝歌,是你要小心。”
她眼神也犀利,看得许朝歌觉得自己像是个透明人,心里暗自计算起这是第几个认为她很弱的人。
曲梅拍拍她脸,说:“走了,我不给你介绍他了,谁知道下次还是不是这一位呢,而且你现在太漂亮,我危机感很重。”
许朝歌勾着嘴角:“胡说。”
校庆那天,像曲梅说的,在她身边的男人果然又换了一张脸,已经上了一点年纪,笑起来的时候,眼尾打着褶。
曲梅带着那男人来后台看她,男人主动跟她握手的时候,拇指在她手心有意蹭了一蹭,许朝歌脸色一下就变了。
曲梅拉过男人的手,似真似假地抱怨:“这是干嘛呢,你没在书里学过礼仪吗,女士不伸手,男人瞎主动个什么劲!”
男人握过许朝歌的手掐到曲梅腰上,凑近她身边嗅她身上好闻,神色迷离道:“你这张嘴哟,吓死人,这不是你同学嘛,跟她亲近亲近罢了。”
曲梅“吓”
的一声:“谁知道你是不是想亲热。”
许朝歌脸色更加难看,杵在原地深觉自己像个小丑。
度秒如年的时候,身边压过一道高大的影子。
崔景行的声音大提琴似的,饱满又低沉地响在耳边:“还不去准备吗,一会儿你们第一个表演吧?”
一只手很自然地挽住许朝歌的腰。
曲梅脸色立马变了,横着一双眉毛,死死盯住崔景行。
崔景行正无所畏惧,此刻坦坦荡荡地回望过去,便是短兵相接。
四目相对,连同僵持都是浑然天成的默契,衬得一边的许朝歌是个局外人。
她别扭地往旁走开一小步,离开他。
男人看见崔景行,一阵激动,忙不迭地又伸出手,说:“崔总来得真早,原本想着能在主席台碰到,没想到在这儿就见着了。”
崔景行身上的那股散漫跟水似的铺展开来,含着雾的一双眼睛朝人打量,只是微微笑着没有下一步的举动。
男人说:“谢东,拍电影的,特别期待以后能跟新映有合作。
下个月就有新电影上了,还麻烦崔总多给我们点排片,哈哈。”
谢东这名字许朝歌熟,近来的几部片子都卖得很好,他顺理成章被捧到新一代导演的领军人物,只是没想到本人气质这么猥琐。
崔景行显然也没打算买他的账,就这么晾着谢东悬着的手,漫不经心地说:“哦,谢导你好。”
谢东自讨没趣,讪讪里把手缩回,正想法子纾解,偏偏旁边曲梅还来补上一刀:“大名鼎鼎的崔总怎么可能和你握手,不过——”
她看向一边的许朝歌,说:“对女人就不一样了,人家不肯,还非要凑过去。
男人真是,千百年来都改不了吃屎。
看人下菜碟儿,求人办事讲点技巧好吧?”
这话打击面太广,在旁的许朝歌怀疑,是不是突然之间就成了曲梅口中的那坨屎。
心里膈应,又觉得没必要站出来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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