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笑啊,前一任还在手术,新猎物已进入狩猎范围。
她外表平淡无奇,举止抖抖索索,他们甚至还下了赌注,认为她会比前一任更快夭折。
许朝歌将外套抖开。
这是一件教人十分眼熟的暗红色长棉衣,上等的丝绒面料在灯光里熠熠生辉,衣服的背后还用金线绣了精致的云纹。
许朝歌几乎是立刻就想起那日彩排,她穿着暗红的长旗袍,慵懒地歪在椅子上,架住椅背的一只手捏着烟。
她眯着眼睛,吐出一口散烟的时候,他恰好走到光下。
对着她的一张脸半点表情都没有,但深邃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闪动。
他也曾告诉过她:我怕你只会越欠越多,然后怎么都还不起。
许朝歌最终选择不穿外套。
幸好这家医院并不吝啬电费,她走在暖气开得很足的过道里,一点也没有觉得冷。
只是没往前走几步,她忽地停下来,对面的一扇门开,有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正走出来。
她又是想逃,却被那人喊住。
崔景行说:“你至于吗,我不会吃人。”
不会吃人,可比吃人还厉害。
许朝歌心里亮出照妖镜,默念姜太公在此,百无禁忌,百无禁忌……她呼了一口气,说:“……先生好。”
差一点又喊出他那个不受待见的姓了。
她就穿了一条过膝的浅灰色长毛衣,有能露出锁骨的大圆领,乌黑的头发还没来得及扎,很柔顺的披在两肩,被她掖去耳后露出白得刺眼的耳朵。
崔景行打量她:“你怎么不穿外套,他们没给你准备?”
他说着就要摸电话,咕哝办事不利,举动被许朝歌一一看到眼里,连忙劝阻:“你别打了,有阿姨给我准备的。”
“那怎么不穿?”
“我……我热。”
崔景行对问责这事还挺执着,并没有因为许朝歌三言两语的解释就打消想法。
许朝歌看着他掏出手机,在触摸屏上点来点去,特怕旁人因为他的迁怒丢了饭碗。
许朝歌这时注意到他另一只手里拎的一袋东西,死马当活马医地试图转移他注意力:“哎,你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她走得很近,几缕长发飘过他手背。
男人顿了一顿,抬眸看她,眉心已经拧了起来:“几本书,我妈要看,我上来给她拿的。”
许朝歌一阵讶异:“吴阿姨也在这儿?”
崔景行吁气:“住了好几天了。
你晕倒那天一道来的,一直静静养着没走,不然我为什么一直都呆在这儿。”
“阿姨她怎么了,我看她平时精神挺好啊,应该没什么事吧?”
“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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