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俊秉公处理又巧言令色的令刁民伏法,期间笞刑一出,打的那帮无赖哭爹喊娘,连道再也不敢。
为达效果,梁子俊是绞尽脑汁,为的就是传达给丰县百姓法不容情,公正肃穆的权威性。
案毕,师爷博林顺势开展公务,着有冤屈的百姓上递诉状至衙署,县衙定会秉公受理,择日开堂。
门外百姓骚动半晌,便相携散尽,梁子俊深知急不来,想彻底收复民心还需稍加时日。
击鼓宣布放衙,众人回到后院均大舒口气。
官匪扯着脖领散热,暗道好悬破相。
连梁子俊都略带了一丝紧张,更合论头天上衙的马匪了。
众人紧锣密鼓的排练一宿,此时见效果颇佳,卸了装扮,互相嘲笑起对方的糗样。
县衙如今成了百姓有事没事都爱来瞧上一眼的热闹地,博林顺势展开工作,借机盘查丰县事务。
有李舒和三个本地人士在此,加上赫连山的讲解,没两天就把各户人口统计全了,外加一些无关紧要的小道消息,也在热情民众的告知下,悉数获知。
钱、黄五家原本还想凭借多年积威喝止百姓亲近县官,可眼见喝阻无效,只得再次聚在一起商量对策。
眼下王喆自顾不暇,哪有空管他们的死活?除了自救别无他法。
再加上官匪赫连山的回归,也令四家隐隐有将钱家推出来顶祸的嫌疑。
钱有森明白再拿不出举措,这些人就将倒戈相向,不得已秘密派出多年培养的刺客欲行加害梁子俊。
只要县官倒台,赫连山就仍是马匪,届时再奏请城守除暴安良,不怕剿灭不了这伙匪徒。
赫连山早防着这手,夜里派人轮流值夜,当晚便将刺客一举擒拿。
这刺客身手确实了得,见事不可为,伤了两名兄弟后翻墙逃跑,若非赫连山警觉,带人包抄阻截,说不准还真放跑了这人。
夜里锣鼓震响,惊的百姓从梦中乍醒,第二日清早就听说行刺不成,反被官匪捉了示众。
那人倒也算条硬汉,动了大刑还抵死不认,梁子俊也够损,吊起来安个穷凶极恶的罪名就等家人认领。
若是无人认亲,那便活活吊死在集市杀鸡儆猴。
五家先是联合起来施压,借由此举不当,灭绝人性为由带头闹事。
赫连山横刀立马的往集市上一站,砍刀斜指,谁敢刑场劫囚便挥刀相向。
百姓默默围观,真正闹事的只有钱有森一家,这会见官匪强横,也不敢轻捋虎须。
其余四家见势,散了一些人手混在人群中见机行事。
梁子俊适时着官服现身说法,让无关百姓晓得行刺官员的下场。
按照夏律第五十八条,欲行加害朝廷命官者,罪不可赦,当于集市斩首示众,从犯及家眷也要被按上大不敬的罪名发配边疆劳役致死。
禹州远离朝纲,百姓大抵都是目不识丁,这会听闻罪状,慌忙四下避让,不敢跟刺客扯上一星半点的关系。
梁子俊三言两语便控制住局势,冷眼扫过一众百姓,沉声宣告“既然此人无亲无故,便于明日午后施刑,尸体暴晒三日弃于乱葬岗令野狗分食,胆敢收尸者,当判同罪论处!”
百姓哗然,都说死者为大,无论生前所犯何种罪孽,死后尸体也当入土为安。
新任县官不仅不许敛尸下葬,还要判处其家人同罪,这似乎有违人性。
“本官也不欲将此事闹大,可国无法则民不矩,今日本官便网开一面,但凡其家人肯主动投案,本官一概既往不咎,允许其敛尸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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