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月惊呼:“你不要命了,他若发现绝饶不了你。”
齐渊淡淡一笑:“放心,我了解他,他不会杀我,更不会轻易动齐国公府。”
“阿月,我想救你出去,你愿意吗?”
孟月怔住。
齐渊在她印象里就是个不靠谱的纨绔,每日只知道吃喝玩乐打趣撩妹,就连在军营时也是浑浑噩噩,时常偷懒拉着她到处游玩。
自她做了皇后,齐渊便很少再出现在她面前,更多的时候只是远远看着。
孟月万万没想到,在朝堂众臣对她被囚一事噤若寒蝉时,齐渊竟愿意舍出身家性命为她冒如此大险。
她既惊讶又感动。
朝堂中人惯会审时度势,尤其齐渊还是个圆滑的性子,无论怎么想,这都不像他会做出来的事。
孟月抿唇浅笑:
“阿渊,我知道你与萧衍是出生入死的交情,但这事……还是算了吧,会连累整个齐家的,我不能害你们。”
孟月的眼神逐渐黯淡,她转过身去,背影柔弱而可怜。
她心里清楚如今萧衍的疯……是那种六亲不认的疯。
齐渊握着酒杯把玩几圈,然后一把扯过孟月的手,嗓音低沉而沙哑:
“这双手原本红润细嫩,如今却变得如此粗糙。
你自己瞧瞧这些丑陋无比的冻疮,哪一道应该出现在你的手上!”
“还有手腕这道伤是怎么回事?他割的?!”
孟月眼角噙泪,她猛地将手抽回来,声音颤抖:“别说了,都是我自己不小心……”
鬼才信。
齐渊眼神阴鸷,他攥拳重重敲在桌面上,然后冷冷剜向一旁伏案的萧衍:
“阿月,只要你一句话,我立即就可以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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