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想听了。
我抬头看向亭外淅淅沥沥开始下大的雨,打断她:“秦烟,我胃痛。”
秦烟的嗓音里多了两分紧张,语速都快了两分:“你在哪儿?”
“车站。
民政局门口的车站。”
似乎也没想到我还在民政局,秦烟卡了一瞬,然后道:“等着,我去接你。”
雨下得更大了。
风吹过时,将雨丝扑斜,打湿我身上的衣服。
十五分钟,半个小时,一个小时。
秦烟还没来。
医院离这里其实不远。
也许我从旁边的便利店里出来,秦烟就到了。
可等地上渐渐滚落了好几个空酒罐子。
她也没来。
我低着头,踩了踩地上的酒罐子。
易拉罐发出嘎嘎的几声刺耳声后,一个骨碌滚射出去。
“啪”
的一下,砸向一双刚刚踏入公交站亭的高跟鞋。
我后知后觉的抬头,就见一道纤瘦的身影背光而立。
她打着一把黑伞,又走近了两步,替我掩去斜飞到我身上的雨丝:“天黑了,一个人在外喝酒不安全。”
我迷蒙着醉眼瞧了几秒。
发现不是我等的那个人。
而是曲秋墨。
那个跟秦烟换班的医生,也是秦烟的朋友。
我曾经在医院见过她几次。
“这车站,左边是**,右边是消防站,我很安心。”
我指了指两边,又问,“你怎么在这儿?”
“下班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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