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忍了这么多年,却偏偏在这么个不当不正的时候暴露,贾敬糊涂了不成。”
“依奴婢说,也是无稽之谈。”
秦理显见的也是不信的,因笑道,“那些人却也不想想,若果真是废太子遗腹子,却又不曾翻案,贾家贾敬这样小心谨慎的人还不避之唯恐不及”
“这么轻易就传得沸沸扬扬的,故意地扯上这些,生怕人不知道么。”
秦理笑道,“不像是贾敬那样老狐狸做出来的事。”
谁知正是秦理这话,好巧不巧却正戳中了钟渊心中那处疑虑,“故意的、故意的”
他喃喃两声,宁府孙媳的身世传得满城风雨了,贾敬却毫无动静,会不会这就是他故意传出去的
废太子的遗腹子是已经过去二十多年的旧案,如今天德帝登基都有几年了,废太子之案究竟翻不翻已经没了意义,若没有有心人故意散布消息,怎么会有人平白想得起来
而能传这种谣言的,除了贾敬不作他想。
毕竟经历过此事的人,真正废太子的心腹早都或斩首或流放,现在活着的已经不多。
就算是活着,也不可能知道一个嫁到贾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内宅妇人的身世究竟如何。
何况宁府孙媳而已,她是死是活,在京城这样世家林立的地方,不说一月半月,隔那么几个月总有几件传出来,根本不可能引起这么大的动静。
如今说起此事,钟渊除了贾敬再想不到能有第二个人做得到此事。
可是贾敬传这种引火上身的消息,又有什么目的呢于他又能有什么好处
钟渊一时想不明白,秦理却见着他沉默半日,摸不着头脑,听见外头钟敲了九下,忙赔笑上前道“主子,歇了罢明儿您还要早起进宫。
虽则是领了太上皇的旨,您这段时日不必常在宫中住了,可眼下毕竟是年节,您不在宫内,中宫和贵妃那里怕不是又要传什么闲话出来了。”
秦理絮絮的只管说,钟渊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只敷衍地点了点头,正起身要走,忽从椅子上起来,一撩袍子踩着扶手就上去了。
吓得秦理登时冷汗都下来了,扎煞着手拼命扶着,急得直告饶道“我的主子这怎么好自己上去的您要拿什么,告诉奴婢一声儿,老奴来拿就是了。”
钟渊已经抬手拿了个方盒下来,从椅子上一跃而下,轻轻松松地笑道“只是爬个椅子罢了,伴伴难道没见过我骑马蹬坠。
又着什么急呢。”
秦理一个劲儿地咂嘴,头摇得比拨浪鼓还快,“这怎么一样”
说话间钟渊已经打开了那方盒,却见杏黄的绸底上一只玉镯,玉镯芯处摆着一对耳坠并细细的一个戒子,正在昏黄的烛光下闪着盈盈的光。
钟渊伸手在镯子上轻轻抚过,唇角带着淡淡的微笑,过了一会子方把盒子递给了秦理,“伴伴今日着人给旻儿传话时,把这个也给她罢。
就说,收在我这里不过是白白落灰罢了,倒不如给旻儿戴了。”
秦理忙接过盒子,小心地双手捧着,念叨道“这是去年川陕总督送您的罢上好的料子,开采出来不易呢。”
钟渊摆了摆手,“谁送的有什么相干,若是料子不好,我还不给她。”
秦理忍不住地笑,胆子大上来也敢打趣一句,“眼瞧着老奴这是又要多一位主子了。”
钟渊却是一顿,神色明显淡了几分,“去罢,多话做什么。”
秦理忙躬身应是,自遣了信得过的人送去了楚旻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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