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重新看向言卿时,那双如烟似雾的眼眸,眼底雾气也更深了些,眸中神色也越发朦胧。
“雪翎方才没与您行房,本就已是犯了为夫者的大忌。”
“而您之前婉拒祥林叔,将雪翎挽留在家中,想来也是心中不快,是心有怒气。”
他又忽而一笑,只是那笑得很浅,神色亦有些飘忽,
“既是错了,既惹您不喜,便理当领罚。”
“还请妻主您责罚。”
言卿心中又是一哽,看着眼前这张脸,想起从前那副盛世之景,想起她每次带队出生入死,也不过是为了扞卫身后的一方乐土。
但如今心里蓦然一揪,
或许是因这张脸,与她从前那些华人同胞太过相似,像极了同一个国家,同一个民族,她很难不感同身受。
原主到底都干了什么?
怎么就把人作践成这样?
心里直发着堵,她一把抢走少年捧在手中的藤条。
而少年见了这,也只是微微一怔,旋即在此弯眸浅笑,如往常一样,没什么神采,就只是平静等待,好似在等待那些鞭笞凌辱依次降临。
可谁知,突然咔嚓一声。
“您!
?”
他一脸错愕。
那藤条上曾沾满血迹,有他自己的血,有他其余几位兄长的血,每当沾血之后放在水中浸泡,总是要染红一整盆清水。
可如今,那根血腥的藤条,竟然就这么,被这位妻主当着他的面儿,狠狠地折断了。
“且不提从前如何,”
“但从今往后!”
言卿深吸口气,只觉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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