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弩反击,你死我生,非死即伤,顿步不前。
石头猛砸,木头滚滚,头破骨折,云梯断绝。
滚水沸油,犹如瀑布,飞泼如汤,烫死烫伤。
一时,双方将士死亡惨重。
一方志在破城,一方毫无退让。
战斗进入白热化,战场犹似搅肉机。
前一刻还是活蹦乱跳的战士,后一时即成冷冰冰的尸体,生命稍逊即逝,阎王时刻收割。
双方既在比,也不是比。
比谁更狠,比谁更凶,比谁的意志更坚强,比谁的神经更大条,比谁能够活下去,比谁更加死得起。
曹纯就是抱着这个绝意,曹州牧要我打下来,那我就必须打下来,我人多就是欺你人少,你能奈我何?除非你投降,否则什么也没得说。
黄忠也是忠主人,哪有守城敢放弃?宁愿舍得身先死,也要报答主公恩。
明知今日会战死,只要还能动手脚,就一定要拼到底。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作为一座县城,城墙本就低矮不牢固,现在被巨大的石块密集一轰,便纷纷倒塌,城墙到处出现了豁口,冲上来的曹军越来越多。
黄忠、黄叙、云凯没有任何办法,只有不断挥动大刀长枪,不停地杀杀杀!
浑身浴血,虎眼圆睁,双臂挥动,双脚跳跃。
似杀神,像恶魔,诛尽眼前的曹兵,杀退上城的敌将。
而曹纯,命令大军每次冲锋,都出动了五万以上的士兵,无差别对全城猛攻强攻。
如果不是县城较小地势施展不开,曹纯恨不得把三十万的大军全都一拥而上,一下就把谯山县城踏平,一口气把华州军呑噬掉。
经过了一整天的猛烈厮杀,双方犹似拉锯战,你进我缩,我进你退。
又犹似波涛汹涌,一波一波,一浪一浪,进如凶滔,退如恶潮。
战斗那叫一个激烈。
现在双方军士的尸体已围着城墙内外堆了一层又一层,有被箭矢射死的,有被石块砸死的,有被厮杀砍劈死的,有被践踏踩死的……到处残垣断壁,到处断臂残肢,到处血染尘土,到处断刀折枪,到处伤兵哀嚎……
士兵尸体已布满城内外,填满护城河,填平城墙,填满甬道……双方的惨烈厮杀,将士死亡人数急速上升,皆已损失战死将士四五万人之上……
黄忠擦了一把满脸的血红汗水,轻轻按了一下身体上几处受伤的地方。
望着滴血的残阳,他只感觉浑身无比疲惫,而心头的悲凉在不断上升,感觉一种死亡的危险的威胁正一步步向他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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