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便有护卫上前熄灭了多余的蜡烛,厅堂内顿时昏暗起来,而白布后虚幻的人影也逐渐清晰。
“咚咚咚......锵!”
轻快的鼓点后紧接着便是一声锣响,白布后人影攒动,姿态各异,好似皮影戏一般。
演员皆藏在布后,并不露出真身,只有一道影子映于白布之上,也是从这一刻起,今夜这出大戏正式拉开帷幕。
稍后一道人影踩着细碎的锣鼓声,挥舞袖袍,开腔亮嗓,第一句话就镇住了杨逍三人。
“庚寅年九月初六,夜逢雷雨,我等二十七人受韩老爷相邀,前往府中,于水阁楼台,献上一场...断头戏!”
旁有一人影俯首做小厮状,惊惧中连连后退,拿腔拿调道:“伯班主,那断头戏万万唱不得!”
“哦?有何唱不得?”
“班主难道不曾听闻,那...那断头戏又称鬼戏,是唱于那阴间人听,我等阳间客唱只怕是...只怕是要损人丁!”
“哎!
我伯家班走南闯北,岂能不知其中利害,但韩老爷盛情相邀,这是我等下贱戏子几生修来的福分,岂可推脱?何况韩老爷造福一方,素有侠名,镇上之人无不钦佩,我等卑贱之人献一女助韩老爷逢凶化吉,也是咱们的福分!”
“是福分!
是福分!”
台后数人齐声喊道。
“伯班主义薄云天,佩服佩服!”
又一新角儿登场,昂首挺胸,脚下踱着八字步,想来身份尊贵,“我家老爷等候多时了。”
“苏管家,怎敢劳您来请?”
扮演伯班主的演员诚惶诚恐,膝盖打弯,恨不能跪下叩头。
“呵呵,无妨,老爷刚吩咐了,伯班主献女有功,准备将班主带来的二女儿收为义女,这可是天大的福分啊!”
“是福分!
是福分!”
后台数人齐声嚷。
“呵呵,至于喜银伯班主也不用操心,老爷说了,任你提。”
“任你提!
任你提!”
“先献女,后领银,拥富贵,得美名,伯班主,真侠义,韩老爷,千古名!”
台后的那些人好像魔障了,扯着嗓子齐声叫喊,刺耳的嗓音配上夸张的演绎,场面令人不寒而栗。
();() 这场戏看的杨逍三人脊背发凉,几乎还原了白班主来封家唱鬼戏的来龙去脉,只不过是改了名字。
白班主成了伯班主,封家变为了韩家,而那位与伯班主一唱一和的苏管家,自然就是刘管家。
而此刻大戏还在继续,刘管家却笑着站起身,对杨逍三人举杯,“三位福客,我代老爷敬你们一杯水酒,聊表敬意。”
刘管家一仰头,就干了杯中酒,随即还将空杯对三人示意,“三位福客,请吧。”
这酒是万万喝不得的,谁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迷药之类,可在刘管家和封老爷的注视下,苏亭亭还是硬着头皮端起面前的酒杯,直到杨逍出来解围,“封老爷,我等今日还要提防喜幺的怨魂,我兄弟几人来此是做事的,可不是混吃混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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