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的感觉仿佛还未消散,空气中宛如还残留着那人身上的味道。
周君恍惚地着床顶帷帐,不知今夕何夕。
周君身上没有什么力气,被子很厚很沉,他出了一身汗。
嘴里还残留着一股子药味,周君缓慢地移动着眼珠,房门口传来东西砸碎的声音,嫂子扑了过来,手帕还捂着嘴,眼眶通红。
嫂子的声音跟隔了层水一样传来,嫂子身后还有一位人,可周君来不及到脸,就疲倦地阖上眼,又睡了过去。
等再睁开时,他已经清醒了不少。
身上厚重的被子换成了轻薄毯子,屋里通了风,点了清爽的熏香。
床头多了花瓶,插了一大捧花。
他许久没开口了,嗓子难受。
好在坐在旁边的人懂事,给他倒了温水沾了沾嘴,又拿开了。
周君眼睛又干又涩,他向替他倒水的人,勉强笑了笑。
杨小姐也回他一个笑,拿手帕给他擦了擦汗,柔声细语道“怕你喝的急,一会再给你点。”
嫂子悄声将房门掩上,向站在外头,眉头紧锁的丈夫“两人说话呢,你先别进去了。”
周阎将眉心稍松,在向自己的妻“我先出门了,你将我带回来的血燕给他补补。”
语毕,又怒冲冲地补了句“不争气的东西。”
女人早已习惯自己丈夫的口是心非,只拿手在周阎臂上揉了揉,犹豫道“刚刚你对雍少将态度这么差,君君心里未必高兴。”
周阎冷笑一声“你不许同那没骨气的混账说那人来过。”
嫂子头疼地点点头,便将人轻轻一推,推离了房门。
屋里还是静悄悄的,周君早已睡够,他从被子里坐起,又喝了半盏茶水,哑声问“你怎么来了。”
杨小姐轻声道“你病了那么久,我当然要来。”
周君垂眸着自己苍白的甲盖,无力一笑。
以往的骄傲风流尽数不见,如今只剩下失意与憔悴。
一场大病烧没了他眉间神采,让杨小姐心疼极了。
周君还未醒时,她坐在房中无趣,本打算寻本,却无意间发现一本画册。
那是不该发现的秘密,她在画册里找到了周君的心上人。
那画册除了物、景,就只有那人。
不清面目,只有眉眼、夹烟的手,一截衣角。
那是周君藏在心里的人,那些部位整合起来,才是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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