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在他的后面,每走一步心就会安静一分,后来竟然开始期望要是实验楼再远点就好了……
找到考场就如同找到了组织的那种喜悦让我欢快的冲进去坐好,还没来的及说一声谢谢,他已经消失在我们考场门口。
我觉得我应该欠了他一盆窗外的米兰花。
那个午后,跟在这个穿着白色t-shirt,浅蓝牛仔裤的年轻监考老师后面,那种久违的温暖包围了我。
还有我无法控制的,不知名的情愫迅速的扎根,生芽,然后滋滋生长。
遗憾的是,我却没有再从高中的校园见到过他的身影。
直到大一迎新会上,我终于又见到了坐在主席台右边的他。
即使当时的他西装革履,即使讲话的他神采飞扬,即使他的精彩开场白逗得底下新生哈哈大笑,即使他的姓名前边扣了一顶长长的帽子。
我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徐午越!
我喜欢他的名字,午越,五月。
如同我们第一次相见的那个月份。
我坐在新生里面对于阳说:“我高中的时候在咱学校见过他。”
她看我一眼:“不稀奇,他的小姑是咱们高中的政治老师,他四月份回国后来过学校也不一定。”
我问:“你认识他?”
“我们不熟,他才回来半年不到,吃过两次饭而已,父母比较熟。”
她又看我一眼,补充:“你知道的。”
我知道,于阳其实不叫于阳,她叫做欧阳渝,她之所以对别人介绍都管自己叫做于阳,有两点原因:
第一:她说她是我的女人,当然反过来也成立。
我叫于陆,她完全可以叫于阳。
第二:欧阳这个姓并不常见,而我们b市的市委书记正好也姓欧阳。
她又对我说:“你别有什么想法啊,他有女朋友的。”
我没说话。
她又说:“他女朋友是他的青梅竹马,估计你也认识,大明星孙岩。”
她还压低声音得意地说:“这事儿知道的人可不多,明星嘛,需要隐私,……你知道的。”
于阳的口头禅是: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我以前不知道我也有不想听于阳说话的时候。
后来终于有了我们认识的契机。
于阳的出国告别party上,不对,那个时候的她应该被称为欧阳渝,我不能缺席。
刚踏进宴会的大门,就有人走过来对我说:
“今天能约你出去吗?”
我仔细看他的脸,就像被下了迷药般,点点头,跟着他的脚步走了出去。
完全将于阳把我从实验室挖出来的那句“赶紧给我死过来!”
抛诸脑后。
我坐在他的黑色奥迪车里,编辑短讯给于阳:“回去任你宰割!”
然后抠出了电池。
他发动了车子:“想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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