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龙:“漾漾,大浓妆不好看啊!”
叶漾耸耸肩:“我说什么来着?”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叶漾今晚只是站在孩子的角度,和四位长辈就代沟的问题随便聊一聊,并没有要给蒋父蒋母打预防针。
但蒋父蒋母听者有意。
他们对了一下眼神:叶家一家三口恐怕是跟他们演戏呢。
屏蔽?被屏蔽的恐怕只有他们。
人间值得?大浓妆?怎么不直接说迎来第二春呢?
但愿是他们疑神疑鬼了。
等叶漾看向蒋父蒋母,二人该吃吃,该喝喝。
蒋母附和:“家家孩子都这样。”
蒋父也附和:“不是什么大事。”
如此一来,反倒是叶家一家三口疏忽大意了,谁也没察觉蒋父蒋母的心中滴滴地拉响了警报。
饭后,蒋父蒋母看春晚看到九点,告辞。
叶漾给他们叫了车子,送他们下楼。
蒋父试探一句:“明年的年夜饭,去我们家吃。”
蒋母也试探一句:“以后就一年一换。”
叶漾没接话。
目送车子的尾灯消失,叶漾百感交集。
这样的辞旧迎新,像是半生与半生的分界线,却没有爆竹声声,甚至不似平日里车水马龙,给人一种浑水摸鱼的错觉。
上楼前,叶漾致电郁森:“你看春晚吗?”
“不看。”
“那你要不要先睡一会儿?”
“先?”
“我等我爸妈睡了,去找你。”
郁森顿了顿:“不累吗?”
“累,”
叶漾用鞋尖一下下踢着堆积在绿化带里的积雪,“不见你也累,见你也累,但想你更累,最累。”
“我去找你。”
“我想去你工作室。”
“那我去接你。”
“你不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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