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一拍大腿,“赵悦死活不依,非要生下来不可,而且…而且杨涛也不反对,原来…那…那就是他的呀!
嗨!
我们都给耍了!”
他懊恼万分地甩着手。
我看着他们两张哭丧的脸,心里涌起一阵残酷的轻松:“好啦,劳1un斯长老该退场了,下面就看两位主角的压轴大戏了,”
我停了一下,等到许敏的脸渐渐泛红,转而向李良说:“今天的咖啡嘛……”
“我们请,我们请。”
李良一叠连声地说,点头哈腰。
“废话,当然是你们请,我是说今天的咖啡太差劲!
溶的有什么好喝?以后请我客就要到‘上咖’去,那里是蒸的,味道好气氛更好,光线比这里还暗,适合你俩眉来眼去。”
说完,我起身朝外就走。
“黄军,你别胡说啊!”
许敏终于起急来,站起身要拦住我。
“胡说?”
我站住,回身看看她,嘿嘿一笑,“就你手上那粒钻石,不少于两万,你那位政工教师的老公买得起?”
许敏赶紧把手藏到背后,我对着李良眨眨眼,他窘迫地低下头,避开我的视线。
在街上随便吃了点东西,回到家已是八点多。
打开计算机看了看信箱,有一封庄晓春的邮件,我没读先放在一边,去到关先生的页,依旧冷冷清清,我两天没来,总共才三个病人来问询,照这样下去,关先生的投资可有点不好办喽!
关上计算机,我坐在桌前闷闷地吸烟,想看看影碟,在抽屉里翻了半天,都看过了,我重重地关上抽屉,在屋里转了转,实在想不出gan什么好,于是,我穿上外套,锁上家门走了出去。
我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想起上午在吴芳家里的一幕,心里顿时感到空荡荡的。
自从徐晶走进我的生活,我刻意地与孙东保持一段距离,尽管有时在路上碰见,相互间也只是点头打个招呼,似乎大家都在回避什么,渐渐地,随着日子过去,徐晶成为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在孙东小屋里生的一切早已抛到脑后,偶尔提起,两人只是淡淡一笑,只剩下恍若隔世的记忆。
然而,徐晶离开了,我仍然躲着孙东,仿佛他成了一道不祥的符号,代表着我情感之星的陨落,他的存在如同我的一桩心病,只能小心翼翼地避开,唯恐它作起来刺痛我。
但,这心病最终还是在我心上刺出血来,阿芳就是那g荆棘。
吴芳与我纯粹止于yu望与满足,当她玉体横陈在地毡上,我不由自主地沉迷在那从骨缝里散出来的风骚中,她的r体使我陶醉,使我忘却了烦恼,忘记了毒树的枝条必当结出剧毒的果实。
前面已经来到常熟路,我放慢了脚步,走过五原路口的时候想拐进去到外婆家坐一坐,可看看时间不早了,又怕被外公骂我夜游鬼,搞不好明天他还会去妈妈那里告状,我踌躇了一会儿,终于打消了念头,径直走向医院。
国庆放假期间,病房的事很少,走廊里冷冷清清的,只有两、三个外地来沪就医的病人在蹓达,他们笑嘻嘻地望着我,大家和气地打了声招呼。
护士站里,小洁独自坐着呆,我没惊动她,一头钻进自己的房间,上了值班床,拉过被子蒙在头上,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
第二天轮到我值班,早上jiao接班以后,照例巡视了一遍病房,这才现连车祸的“美人鱼”
都回家了,我无所事事地在护士那里坐了一会儿,挺无聊的,gan脆躲进办公室里睡觉,除了吃饭和上厕所,连续睡了整整二十四小时,直到第三天洪良把我叫醒。
下班回到家,先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看看日历,今天是放假的最后一天,正在思忖往哪里去,阿芳打来电话,叫我去她家玩,我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阿芳正在收拾房间,身上穿着宽松的蓝色运动衫裤,在屋里来来回回忙碌,电视机开着,我坐在沙上看几天前的国庆晚会回放,眼珠就随着阿芳的身影转动。
好久,阿芳总算忙完,她“扑通”
一声在我旁边坐下,撩一把垂到额前的头,长长地吁了口气,我端起茶水送给她,她喝了口,舒舒服服地往沙后背一靠,从侧面仔细审视我。
“黄军,你家里有没有人当演员?”
“有啊,我舅舅就是电影演员,姓林的,怎么啦?”
我有些奇怪,回头望着她。
“怪不得,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你。”
我的心颤了一下,好险!
妈妈常说我的眼眉是老爸的青年版,只是体形不如他chu壮,鼻子和嘴却像她娘家人,老爸也时常以此为得意,说我是他俩j心打造的混合产物,──不男不女。
“哦,我舅舅算是老演员了,听说演了不少电影,我一部也没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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