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去买了两根不带肉的大骨头,想着到时候熬汤给他们喝,多少补一点是一点。
当然鸡蛋也不能少,还得再买一篮子。
还有雪团儿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虽然不能让这小家伙顿顿吃肉,但多少也得吃一些。
姜桃在买鸡蛋的时候买了一筐小鸡,想着养大一些也能给它打打牙祭。
其后就是姜杨要用的笔墨,小姜霖嘴馋的饴糖糕点之类的,姐弟三人日常要吃的米面等等,姜桃越买越多,最后雇了一个挑夫帮她挑东西。
不过虽然看着东西多,其实小城里的东西价格低廉。
像冬日里的那种贵价洞子货,姜桃也没舍得买。
还有她想给姜杨买的补药,价格也不低,也只能等她下次再来买。
所以加上挑夫的辛苦钱,姜桃一共也就花了二两半。
还剩下七两半,其中二两要让姜杨去换上欠款,五两攒着做束脩,剩下的散钱交给老太爷老太太做生活费。
她可以给自己放几天年假,然后要接着绣东西来卖,再挣个五两便能轻松些了。
她上回在绣庄里买的料子绣线就花了二两,也算是下了重本,卖个七八两总不是难事。
姜桃一边思考着,一边和挑夫搭上了牛车,回到槐树村的时候也不过辰时。
刚走到村口,姜桃就见到了在候着的姜杨。
姜桃笑起来,等走近了看到他脸颊冻得通红,也不知道在这里等了多少时候,她就止住笑,蹙眉道:“你前两天才晕了一回,怎么这大冷天的就在外头等我?这冻病了可怎么办?”
偏姜杨还嘴硬道:“谁在外头等你了?我就是在屋里看书累了,出来透透气,正好遇见你罢了。”
姜桃也懒得同他掰扯,拉着他就回家。
和之前姜杨从山上拿回他给姜桃买的东西、还有和姜桃第一次卖完绣品买东西一样,两人都很默契地没走姜家正门,从后门把东西都放了进去。
姜桃同挑夫道了谢,把人送出了门。
正准备回屋的时候,他看到一个高挑的男子身影在自家厢房门口鬼鬼祟祟的。
她往前走了两步,那男子一下转了过来,姜桃认出这是大房的姜柏。
姜桃喊了他一声大堂兄,姜柏猛然被她这么一喊,脸上浮现出了一丝不自然的神色,道:“阿桃起的真早。”
姜桃没怎么和他打过交道,但是原身的记忆里却是不怎么待见这个大堂兄的——他跟着原身的爹念书,念了好些年也没有半点功名,但却养出了自命清高的性子,每回回家都不和堂兄弟姐妹的说话,就算说上几句也很是不耐烦。
而且对原身的爹也不是很恭敬,隐隐地透出一股‘我考不上功名不是我没本事,而是你不会教学生’的怨念。
所以姜桃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淡淡地说:“大堂兄起的也早,不知道大堂兄在这儿做什么?”
三房一共三间屋子,一间是原身爹娘带着小姜霖一起住的主屋,另一间是姜桃住的厢房,还有就是这间上了锁的,原身她爹的书房。
姜柏说没做什么,看书看累了走到这里散散步。
这说辞姜桃方才才听了姜杨说过一次,此时当然更不可能相信。
她也不接话,只狐疑地把姜柏上下打量着。
姜柏从前一直觉得这堂妹空长了一个好脸蛋,说是秀才家的闺女,但其实也没长脑子,和这村里的蠢村姑没什么区别。
但也不知道怎么,今日被她这探究深沉的目光一打量,他还真就不自在起来。
想着拿书也不急在这一时,姜柏也没多待,说自己散够步了,回去看书了,就快步离开了。
等他走了,姜桃在他方才站着的地方捡到了一个小纸包。
纸包打开,里头是一些白色的粉末。
她托着纸包放鼻子前闻了闻,隐隐闻到了豆子的腥气。
姜桃在现代的时候看过很多书,尤其爱看各种医药相关的,此时心里已经猜到了一些,但也不敢托大。
她把纸包包好,又返身出了姜家,去村口寻那个挑夫。
挑夫正在村口等牛车,没怎么费工夫就找到了。
姜桃托他把粉末送到城里药铺询问里头是什么东西,挑夫连声应好,也不肯再收她的银钱,说他家就在隔壁村,反正还要进城,拐一趟药铺傍晚回来的时候捎个话,也不费什么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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