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哥想得太入神,被吓了一跳,“草啊,你们走路怎么都没声音”
楚喻特意跺了跺脚,咚咚响,“明明是你想得太入神”
梦哥看看楚喻,又看看陆时,一脸的欲言又止。
楚喻疑惑,“梦哥你是要说什么别吞吞吐吐的啊,我看着好着急。”
梦哥眼一闭,中气十足吼了一句,“你们一定要幸福”
说完,拎着篮球转身就跑。
跑到楼梯口,梦哥又回头大喊,“你们级配”
话音还没落下,人就“噔噔噔”
踩下楼了。
楚喻被这两嗓子吼得有点懵逼。
一旁站着的陆时手臂揽过楚喻的肩,带着人往前走,“你跟他说了”
“我们的事吗嗯,说了。
聊天的时候正好提到,就说了。”
楚喻笑起来,“你没看见真是太遗憾了哈哈哈,我告诉他的时候,他表情跟视频卡住了一样,完全不敢相信可惜,我竟然没趁机拍下来当表情包”
教学楼上下里外没剩几个人,楚喻背着书包,不紧不慢地跟陆时一起下楼,两人的影子被灯光拉长,又被楼梯折叠成几段。
他想起来,“对了,陆时,抱明月而长终后面一句是什么我总背不会,记住了没一会儿又忘了。”
“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楚喻很喜欢听陆时念诗词古文,陆时嗓音好听,随便念念,听着都舒服。
他演戏,“咦,我突然现,整篇我好像都记不住了就好像、就好像是突然失忆了一样,对,失忆了陆时,你可不可以把全文念一遍说不定我听完,就又能背了。”
楚喻喊陆时名字时,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总会无意识的拖长,有几分撒娇和央求的意味。
看了眼演得十分不走心的楚喻,陆时顺着他的意,念道,“壬戌之秋,七月既望”
陆时的嗓音正介于少年与成年人之间,清淡的嗓音合着春夜的风,让楚喻有种,想要将这一刻无限拉长的冲动。
回到青川路,楚喻冲了个澡,套着陆时的灰色t恤出来。
他把手伸陆时面前,张开五指晃了晃,“陆时,快看,我的指甲是不是比前几天要长很多了你有没有产生什么想法”
陆时放下笔,从抽屉里找出指甲刀。
楚喻自觉坐到陆时大腿上,让陆时帮他剪指甲。
才洗过澡,他皮肤白,指节分明又修长,指甲盖红润带着粉,很是漂亮。
窗户开着,有风进来,楚喻开始还把脊背撑直了,没坚持一会儿,又懒洋洋地靠在了陆时怀里。
被夜风吹得昏昏然,觉得这日子太舒服了。
听见窗台下传来的对骂声,嘈杂又洪亮,楚喻下意识地偏头,往窗户望。
这种情况他现在挺习惯天气转暖,打架斗殴什么的,又跟春草萌芽一样,开始在青川路盛行起来。
楚喻估摸着,等天气再暖和一点,地盘肯定不够用,那大家打架,估计要先预约地方、挨着排日期才行。
把叮里哐啷的械斗声当背景音,楚喻想起来,“今天九号,方薇云的弟弟应该被放出来了吧”
“嗯。”
陆时将指甲剪完了,才回答,“陆绍褚捞人捞得尽心尽力,前两天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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