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闺女!
我就知道这闺女侠义!
关淳关春,你们姐弟俩给我们把床底下的箱子拖出来(难道所有母亲床底下都积攒着好东西?)
他们从床底下拖出箱子,解开箱子的布套,一只棕色牛皮箱。
抽屉最深处找出一串钥匙。
咔嗒,一侧的锁弹开了,咔嗒,另一侧的锁也弹开了。
打开箱盖,樟脑气息弥漫开来。
取出一段海军呢的大衣料子,再取出一段银红织锦缎的棉袄料子,再取出祖传绿玉手镯一只,用一块棉布包袱皮包好。
关春惊奇地叫起来:妈妈,怎么我都没有见过这么好的东西啊!
你偏心啊!
钱老师拉过妻子:别闹。
别闹。
关淳的父母,把包袱捧在手里,站在我的面前,正式赠送。
用东北话说:这是老礼儿。
老礼儿是不能拒绝的!
还是传统习俗郑重。
关春跑到我身后,帮助我把羞涩而沉重的胳膊抬起来。
父母长辈与未来儿媳妇,面对面,都恭恭敬敬的,授予和接受了见面礼。
21岁的我,何曾遭遇过这样郑重的场合?何曾拥有过如此贵重的东西?我哭!
我只有哭了!
我一下子蹲在了地上。
我把头埋在关淳母亲的腿上,泣不成声。
慈祥的母亲啊,白发苍苍的长辈啊!
我用什么来承受你们的厚爱呢?
咳,不就是需要一个结婚证吗?你们去领吧!
只要分配得以保证就好!
这是一个炎热又漫长的夜。
关淳在黑暗中来到我的房间。
我们坐在床上,抱在一起。
依然散发着悠悠樟脑香气的包袱,就在我的身边。
关淳把它解开,替我带上玉镯子。
这次我不再进行实质性反抗。
我却也并不完全明白笨手笨脚的关淳到底要往哪里去?去干什么?突如其来一阵撕裂的疼痛,我情不自禁呀地叫了一声。
关淳发出剧烈的颤抖,随即瘫软。
这个时候,我才想起了那句话,那句经常被作家写在书上的话:我是你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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