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慎道“阿爹只管去,我明儿一早便回去给您通报。”
卢氏也想去见一见姜氏好求情,好歹,将她女儿和一双外孙给放出来。
卢慎很含混地道“我回去就派人给他们送些衣食,亏不着他们,审案的事儿,我是真管不了。
守的,只听一个人的话,那个人,不是我。
您还是,先家去,”
卢湛道“你去见阿姨罢,将此事告诉她也无妨了。
听她怎么说。”
一夜无话,第二天,卢氏回娘家,卢慎先去县衙,颜肃之回来没有,要是没回来,还得颜神佑顶上。
趁这功夫,卢湛沉着脸交待殷氏“你不要跟去了,姜氏娘子也受了惊,这时节去找她讨情,没得反惹她生怒。
还有你是大郎母亲,如何待自己儿子这般刻薄”
卢湛从来没有这般严厉说过殷氏,盖因当时他父母皆亡,家业不振,殷家且愿将女儿嫁给她。
殷氏也不嫌弃他,初嫁时样样都好,也是一同吃过苦的,如今旁的也还能,就对卢慎不是很好。
只是现在,不能再这么纵容了。
卢湛狠狠说了妻子一回,且说“你这样,人皆知,两个女儿眼也要长大说亲,到时候”
殷氏也倒抽一口凉气,这么说吧,世家子,养奴蓄婢的是常态,但是,没一个家里说纵容孩子好色的。
然而,人家家里不纵容是一回事儿,你家闺女要是有个苛待庶子的妈,那这闺女的教养就要打个折扣了。
被卢湛一说,殷氏嘤嘤哭了半晌,终于道“是我命里该有这一劫。
往后不理他就罢了。”
卢湛这才放下心来。
卢慎一回衙门,发现颜肃之还没到,只得将事说与颜神佑。
颜神佑道“这也好办,当时不过是从权,又不是要把他们如何,纵使是大逆罪人,也没有将全家杀得一个不留的道理。
且派人去送些饮食铺盖一类,一罢,带个郎中,怕有病人。”
卢慎答应了,吩咐人去,顺便领他爹来见。
颜神佑亲自站到正堂檐下迎接卢湛。
卢湛到了一,颜肃之不在,他的疑惑更重了。
卢慎断不至于戏弄亲父,不会就这么纵容一个女孩子来见他而不事先说话,这里面必有蹊跷。
饶是如此,卢湛还是颇有为礼地与颜神佑执礼相见,没办法,颜家这么一通杀,呵呵简单粗暴还真是制胜的法宝。
颜神佑听他问起颜肃之,便笑道“外面事务繁剧,恐有流寇,家父又巡去了。
老先生有何事,只管说与我,我必一字不漏,传与家父。”
卢慎微一点头,卢湛到了,只问道“不知这些人,要如何入罪”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觉得这小娘子起来有点别扭。
归义风气他自然是知道的,所以觉得奇怪这小娘子先前可是并不会这般大剌剌出来见人的呀
颜神佑歪着头,笑道“我知道老先生要问什么,卢大郎已经说过一回啦。
咱们既然是认识的,贵亲自然是要关照的,只是有一条儿,您不能一个连着另一个,一连连着他们两家都没了罪了。”
卢湛苦笑道“小娘子好利一张口。”
这奇怪的感觉更加浓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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