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神佑想到她家惨状,也是悲从中来,陪她一起哭了一场,且说“你还有旁的亲戚么”
又引得阿花落泪“除了我怀里这个,就再也没了。”
颜神佑抽抽答答地道“你、你就跟我走,可好”
阿花又磕了一个头,抱着弟弟默默地跟到颜神佑身后了。
颜神佑见村里组织能力还行,火也灭得差不多了,主要是海贼清了,又有兵丁压阵,大家情绪稳定了,就好指挥很多。
一切都比较有秩序,颜神佑也不插手,只了情况,评估一下天亮后要调拨多少赈济款一类。
不多时,卢慎气急败坏地赶了过来。
这位长得十分像君子的人此时很没形象地一手揪着个死狗一样的海贼,举起另一条袖子擦汗“小娘子,消息有误。”
“啥”
颜神佑差点没跳了起来。
一这海贼,穿的比其他的都整齐些,像是个头目。
卢慎道“牛小娘子说的,是牛、马两家,这厮说,是牛、羊两家。
还得再查证”
颜神佑险些喷出一口老血“卧槽”
在此之前,她是觉得牛小娘子处在一个两难的境地,哪怕不是为了卢慎,她家做的这事儿也不地道,便是为了这一县百姓,她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此时一听,这位坑爹的闺女可能把合谋的都记错了,却牢牢记得自己家她爹娘真是上辈子欠了她的。
卢慎一面擦汗一面道“只恐这厮说的是假的,还要动刑。”
颜神佑道“动什么刑啊牙敲碎了,扔给百姓。”
卢慎心说,你行的。
海贼已经被卢慎用简易的刑具折磨过一回了,没想到这个小丫头更狠,登时吓得不行,道“我已经说了,都是实话,他们派了引路的来,先抢盐,算是诚意,再引我们去那个县令的坞堡,算我们帮他们。
两处做戏,等我们抢够了,他们的人出来,我们装成败退。
而后他们得盐田,我们得实惠。”
颜神佑瞪大了眼睛“你们这么蠢等你们抢完了,他们再把你们剿了,现成的功劳啊。
不然你以为我怎么知道的不过是牛家首告的,我要跟你们确认一下罢了。”
卢慎侧目。
海贼“”
好像真是这样啊海贼也没安好心,你说抢一点盐,再抢几头牛、抢几个女人,就当劳务费了必须以后常来常往啊就是这一次,他们也要多抢几处才够本。
他们既有这样的心思,颜神佑说牛家比他们翻脸更早,他们还真信。
海贼当下道“就是他家牵头的,他家还有羊家都有信呢我们识字的人不多拿他们写的一封信来当信物。”
没文化,真可怕。
是的,正常良民识字率都低,一窝海贼有那么三两个识字的就不错了,海贼也不兴搞什么义务教育扫盲班。
不过海贼也不傻,虽然大多数人不识字,那识字的军师却要白纸黑字给他个信,还要个骑缝章,一家拿一半,到时候跟接头人一拼。
人对了,就跟着上岸烧杀抢掠去。
颜神佑就俩字“信呢”
海贼还要讲条件,颜神佑道“你死了,话随我说,你死了比活着有用。”
卢慎“”
不得已,他扮起了白脸儿,把信给哄到了,果然是牛羊两家。
卢慎松了一口气,无他,他姑妈嫁给了马家。
这要真是马家,他回家又得磨牙了。
部曲等来请示“这些俘虏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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