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啥新鲜事,我们老家那边都这样。
江凡虽然这么想,却也没说出口。
“老先生见笑了,小子只是这江边一介打渔郎,出了点主意而已,一切都靠裴姐姐在打理。”
“非也,临江阁老夫早有耳闻,近十余年经营惨淡,然则自去岁起,仅仅年余便有冲击八大家的势头,老夫原以为有奇人异士相助,殊不知竟是出自一位打鱼少年手笔。
老夫方才观望,多有新奇之处,你这小小打渔郎哪来这许多奇思妙想?”
江凡道:“小子生平无大志,唯独喜欢些吃喝,久了自然就喜欢研究一些,平民百姓嘛,想方设法吃饱然后再吃好点就是福。”
老者听他这话,却是一时间陷入沉默。
江凡见他久久不语,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老先生?”
老者回过神叹口气:“小郎此话倒是让老夫多了些许感慨,天下兴亡,百姓皆苦,诚如小郎所言,吃饱喝足,平安喜乐百姓足矣。”
江凡拱拱手:“老先生心忧天下,小子佩服。”
老者道:“只叹这天下,烽烟四起,刀兵祸乱,民不聊生,不知何日方能如小郎所言,吃饱吃好。”
这等天下大事,江凡自然没什么可以品评的,见老者心情郁郁,便笑道:“小子听裴姐姐说,您老身挂五国相印,为天下奔走,这等大事,也只能像您这种大人物考虑了,小子也只能想想每日多捕两尾鱼而已。”
老者道:“可惜,老夫奔走一生,却也未能如愿,这天下大势,如滚滚江水,大势不可逆也,非人力能回天。”
眼见江凡一脸茫然,哑然失笑:“也罢,老夫到了这般年岁居然还未能释怀,与你小郎说这些作甚,不如好好吃喝一番。”
江凡见裴云锦此刻已然亲自带人呈上酒菜,便展颜道:“平素小子若是烦恼了,便饮一壶浊酒,老先生不如尝尝这烧刀子如何?”
老者笑道:“烧刀子,此名有趣,可是小郎所取?”
裴云锦将酒壶自热水中取出,为老者斟满道:“正是,小郎称此酒乃秘法酿制,酒香浓郁,入口辛辣,回味凛冽,可谓烈火入口,刀锋刮喉,便取了这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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