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既然知道我去了哪里,那就应该料到我不会太早回来,却还等在这里,似乎这是五爷你自己的事情。”
即便刚刚受了他的惊吓,她下一刻也照样恢复伶牙俐齿。
她看向他的眼神探究和安然并存。
既然他都说了是等在这里,那么他必定知晓她今晚的行动。
肖寒神色更暗沉了一分,“你是我书院的学生,就等于是我的孩子一样,见你整夜不归,还是去了琼玉楼那种地方,我关心你,等在这里,无可厚非吧。”
肖寒不但不生气,竟还条理清晰的给她解释起来。
长亭这会也不好伸手去打笑脸人,因此,语气和神情都柔缓了一分,“肖五爷说的极是。
是我多虑了。
多亏肖五爷之前给的信息,使得我在琼玉楼的布局顺利进行。”
话虽如此说,眼神却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他的孩子一样?他倒真是时时刻刻不放过占便宜的机会!
肖寒凝着她清丽明净的面庞,神色却是肃然一分,“既然你已经见了伍紫璃,但如果我告诉你,伍紫璃也只是琼玉楼的一个幌子,在他背后,另有高人无数,你会不会重新审视你今儿看到的所有人?”
肖寒这话,似是在提醒她,又像是在暗示她什么。
长亭眉头轻皱,寒瞳垂下,心里思忖着,肖寒是不是知道了琼玉楼之前的大火跟她有关!
那如果真的如他所说,琼玉楼背后还有更深的幕后黑手的话,那么她放火一事,琼玉楼真正的主子,自是不肯善罢甘休了。
所以她今日主动承认的一出,也就有些鲁莽了。
肖寒似是担心她借着琼玉楼的势力越陷越深。
“你记住,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琼玉楼就开在皇城根下,九重宫阙眼皮子底下,会有什么人牵扯进来,是你现在还无法看透的。”
肖寒话到后头,越加冷肃,周身涌动着一股危险枭野的气息,仿佛是要她随时记住,一旦离开凌家学院,她所走的每一步,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当万分谨慎。
“我以后尽量不去琼玉楼,实在有事的话,就托人转告好了。”
她历经两世为人,看透的是人心,可对于中原大陆的暗中势力来说,却是知之甚少。
既然是在不了解的前提下,那自然是暗中观察为最佳策略。
见她如此冷静应对,肖寒起身想要准备离开,却见她眼神恍惚了一下,抬手指着自己身上的香囊,
“怎是昙花?我对这气味……”
过敏二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她人已经晕倒在他怀里。
肖寒神色一凛,抬手扶着她柔软腰肢,旋即搭在她脉搏上,见她脉息平稳有力,面容也白里透红,并不像是普通的过敏症状,似是被昙花香气催眠了一般。
肖寒将她轻轻放倒在软榻边,再次把脉,确认她身体真的没有问题,方才缓缓坐下。
她的身体,倒是跟她的性子有点像,像是一个谜。
他还是头一次见到,会被昙花香味催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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