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登是个二练,得好好发育下才能斗得过。
我要是学会打法,靠着诸般技艺的效用加持……必然让他狠狠爆金币!”
等菜上齐,白启收起杂念,专心对付大盘熟鹅。
这脚店的厨子手法地道,把整只鹅用清水煮熟,再捞起来沥干水分,内外均匀抹擦粗海盐,最后放进瓦罐盖严实。
隔天取出,洗净蒸熟,手撕咀嚼,又嫩又香,端的一绝。
“小子,吃鹅有说法的,先吃翅、再吃肉尝尝味,鹅头、鹅肝、鹅胗下酒……”
白启正下筷子,却见对面冒出个瞅着年纪不大的中年男子。
约莫三十出头,浓眉斜飞,一双刀眼,嗓音清朗温和,透出几分利落劲头。
“大叔,你说归说,撕我的鹅腿作甚?你咋一点不碰那些没几两肉的杂碎。”
白启眉头微皱,抬眼细细打量不请自来的中年男子。
分明是宽肩阔背,练家子的好筋骨,坐在那里却松松垮垮,好似没沾过拳脚一样。
面孔陌生,应该从未见过,单看模样不像闲汉泼皮之流。
穿的青色衣袍,更是顶好的料子,将其典当掉,连着个把月顿顿吃肥鹅都不成问题。
“毕竟是你请客,好东西总该给你留着,这只鹅腿就当孝敬,省得你跪拜行礼奉茶水了。”
中年男子行为无端,却有股理当如此的莫名感觉,竟然把蹭吃蹭喝这种事,都做得不讨人厌烦。
委实是气派过人。
“难道这就是上辈子师傅说过的,奇人风范?”
白启心里嘀咕一声,放下筷子,打起十二分的警惕。
他在黑河县远谈不上交游广阔,莫名其妙被人找上多半是麻烦,而非好事临门。
“我分明昨晚才见过的老梁头,他没跟你讲?
无妨,现在知道也不迟。
我叫宁、海、禅。
宁愿的‘宁’,苦海的‘海’,禅心的‘禅’。”
中年男子没啥讲究,有滋有味吮着鹅腿骨头,吸出油水砸吧两下,十分正式说出自个儿的名姓。
好似他的名字,就应该为天下人所知,只需平静报上,便会引得大家纳头拜倒。
这种形象与言谈的极大反差,让白启一时摸不准啥路数。
宁海禅?
哪位?
熊鹰虎豹里头,有这号人物?
“没听说过。”
白启眼角抽动,若非这个中年帅大叔来得无声无息,穿得也不俗,他肯定将其当成疯子。
“你小子这么没见识吗?”
宁海禅擦擦手,挠挠头,轻咳两声,掩盖尴尬:
“教头快刀,熊鹰虎豹,这八个字总该知道吧?
黑河县的武行师傅,大多称我一声‘宁教头’。
嗯,宁某打算做你的师傅,你要愿意拜进门,剩下那条鹅腿我也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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