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虚派了个小内侍,把自己刚练好的丹药送了过来。
那内侍把丹药交给皇上身边的大总管,不赶紧离开,反而偷偷了皇上几眼。
皇上正是心烦气躁,手中的朱笔在龙案上重重一拍,大总管吓了一跳,斥道“大胆,竟然敢窥视天颜”
那小内侍吓得噗通一下就跪倒了,磕头如捣蒜,“不是、不是奴才要窥视,是道长他”
听他说起清虚道长,大总管倒不好教训他了,毕竟皇上对清虚道长还是很倚重的,“道长怎么了”
那小内侍吓得都结巴了,“是道长、道长让奴才窥视的,说是、说是皇上命犯、命犯什么来着,让奴才皇上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皇上心中一动,他这些天头疼,越来越难受,太医却束手无策,难道是命犯了什么“快去召清虚道长前来”
很快,清虚道长就来了,他须发皆白,一身素淡的道袍穿在身上,越发显得飘逸出尘,光是样子就像是世外高人。
给皇上见过礼,清虚叹了一声,“贫道算到皇上这些天就会出现身体不适,果然如此,皇上是今年命犯”
“别管命犯什么了,道长快点做法,把朕这头疼解了。”
皇上正是头疼得难受,哪里有耐心听他的解释,只想快点儿解脱。
“贫道早先料到皇上会难受,提前练好了一炉丹药,可以克制这种情况,只是却治标不治本。”
清虚说着,从怀里掏出个精美的玉盒,大总管太监忙接过,双手捧给皇上。
不管治不治本,先把标治了再说。
皇上立刻服了一丸,丹药与往常服用的不同,带着一种格外清凉的气息,一服下去,头疼就缓解了些。
皇上舒服地靠在椅背上,“道长说说,何为治标不治本又该如何治本”
清虚说道“皇上这头疼症极难治好,要是不管的话,会疼满三百六十五日才止,而且会逐日加重。
贫道这丹药可以暂时压制住,但是最多一年,到了明年这个时候还是会发作,到时候就算有丹药也压不住了,会持续疼满一年,这就是治标不治本。”
皇上吓了一跳,这才刚开始几天,已经疼得他脾气暴躁,要是逐日加重,持续一年,那还了得“那道长说说,该如何治本”
清虚捋着胡须,“若要治本,则需在接下来的秋分、春分两日,贫道在皇宫做法,而皇上必须在正东或正西的千里之外,亲手将贫道制的灵符焚烧。
只要依次法子,过了秋分之日,皇上就不用再服压制的丹药了,春分再做法一次,就能彻底解决了。
如果今年的秋分赶不上了,则就要选明年的春分、秋分。”
“千里之外”
皇上抽了口气,“这怎么可能呢朕如何能离开京都千里之外,更何况还是秋分、春分两日,那岂不是要在外面待一年了”
清虚为难地苦思片刻,“也不是非要皇上亲自去,只要是皇上血亲之人,带上皇上的一样贴身之物,替皇上祈福,也是可以的。”
他不能直接指出让豫王去,上位之人总是多疑,让皇上怀疑他别有用心就不好了,反正一共就四个皇子,到时候不是豫王的话,他早找个相克的理由好了。
这就简单多了,皇上松了口气,他有三个儿子,不,四个儿子,派一个去千里之外就可以了,现在才五月,快点动身的话,还能赶上今年的秋分。
“那就请道长尽快把灵符制成,近日朕就派人去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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