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车子不赶巧,都出去了,又说什么刚好在国庆的时候,早知道什么什么的,反正我是一个字不信的。
就鸥山那地方那会儿看起来也不比咱们自熙县强哪儿去,不能我们这边县太爷的车子不好弄,她郑双兰去了,人家县太爷就能买她的账?”
“她就是沟子再深,那些县太爷啥没见过?当时她都快四十了,穿的那衣服,我一个二十啷当的都穿不出去。”
杜大用点了一支烟,任由童留凤说着,因为童留凤正在自己的思维体系里面转着,她的脑海里这时候的画面正在像放电影一样放着,这会儿要是打断,可能让这种连贯性思维就停止了。
“警官,不过话说回来,我二妹的婚礼,那是没得说的,郑双兰这方面还算是个讲究人,席面都是红塔山和外烟,有白酒,红酒,黄酒,啤酒,席面的菜也挺扎实,反正那是我头一回吃海鲜,其实到现在也就吃过那一回,我感觉挺好吃的,可是我家大强不行,拉肚子拉了一宿。”
“可能郑双兰也是讲究面子的,虽然在我爸妈家里那会儿抠抠索索的,可是毕竟那是在外面,到了她自己的本乡本土,我们都以为陈军家是大户人家。”
“那么在席面开始之前,有没有人给郑双兰送礼的?我说的不是那种相邻之间,而是礼数到了,人都没来的。”
杜大用想到了什么,就插了一句。
“警官,那可不是我知道的,郑双兰礼钱啥的,怎么也不可能落到我和大强在那儿收的啊!
当时在那里收礼金的,好像是陈军的堂哥。”
“童留凤,拜父母的时候,郑双兰怎么做的?”
“让陈军和我二妹在陈军父亲遗像那里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
一个头,给五百的!
郑双兰这方面一点儿没含糊,别看她穿的那个样子,可是陈军和我二妹结婚那会儿,该到的礼数,一点儿没少的!
和我们坐一个桌的一个老头就说了,双兰,能对得起死去的世伟。”
“童留凤,说说你对陈军的印象。”
“警官,我这个妹夫,让我咋说呢!
说他好吧,确实好,可是对咱们几个姐妹嫁的人那就没办法说好了,我二妹都死了,他也重新找了老婆,还动不动给我爸妈送礼,这让我们就很难做了,我们可买不起啥大货车,哪儿能挣那么多富余的钱,他几百的烟买着,红包一给上千,这让我们咋办?”
“我和大强两个,也就我家大强一个人挣钱,家里还有一儿一女,生活负担已经很重了,结果每次陈军一送,我妈就得念叨一下,我们家没多有少,总得跟上一些,结果我妈转头就给存起来,想着给她儿子了。”
“陈军人品是没得说的,从结婚那会儿,知道我二妹怀孕,立马就去打工了,一刻都不带停的,每个月都给我二妹寄六百回来,就冲这个,我们不能说人家陈军,只能说我们夫妻俩没啥本事。”
杜大用听着这些家长里短,也在想着陈军为什么会十年如一日的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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