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忱冷笑,知她下套激自己,并不理会。
手上未松,反而更用了些力,逼得姜柠纤软的身子被迫往前送了送。
她低呼了声,忙用手撑在他胸前滑凉的锦衫之上,水眸逃窜般四下扫了眼周围,音色发慌了些“少将军有话好好说便是。”
“好好说”
唐忱微垂了垂头,故意凑近了些,声线低磁地仄人“我好好说的时候,你听了吗”
“唐少将军先放开我,若要给府中婢子瞧见,对您影响不好。”
她一时激动,差点儿脱口而出他的名讳。
纤凉的长指因为紧张而蜷起,用了些力紧攥着他的衣衫。
“放心,不会有人见。”
他充耳未闻,薄唇挂着笑,眸底却蔓延着深沉的冷寂“知道为什么吗”
他问。
姜柠闻言,心头蓦然划过一丝警觉,抵在两人身体间的手掌又用了些力,稍侧眸对上他冷冽的目光“为为何”
她说话间带了点儿鼻音,听起来软糯楚楚,瑟瑟娇弱。
唐忱抬手指了指周围,声色清润而透彻“芭蕉属阴,煞气重,府中除了我,并无他人敢来此地。”
低头着她不安的小脸儿,唇角的笑意似有似无。
他离她那样近。
迂风游丝,自他身上散出的雪松木香,幽微清隽,浅淡滚落进她的鼻腔,渗入肺腑。
姜柠飞快地仔细思忖了番,前后掂量了下他话里的意思,越想越不对劲“您的意思是,今日便是将我活埋在此处,也无人知晓”
言及“活埋”
二字,姜柠唇齿间不禁打了个颤儿。
她错了,她不应该总在潜意识里,觉得面前的少年依旧如昨日。
他是少年战神,手握铁骑重兵,常年硝云弹雨,心性早已不同往时。
只要他想,杀一个不起眼的绣娘,不过须臾。
就像此刻,她绵软的身子牢牢掌握在他的手里,进退抑或收放,皆由他操控,也任他宰割。
想到这儿,她竟真的有些害怕,更加用力地扭动着手腕,想要从他的禁锢中挣扎出来。
唐忱听闻她的话,反倒愣了一下。
活埋她当他是什么人
见她反应这般大,他原本想说的话莫名一转,低笑了一声“将你活埋倒不至于。”
话毕,怀里的小姑娘身子微微颤栗了下,便安分了下来。
声音轻轻柔柔地,试探地问道“真的”
他将头一偏,凑在她耳畔“不过,我劝你还是安分些。”
顿了顿,刻意放缓了语速,音色低醇“老老实实做你的衣服,以免哪天我改了心意,让你小命堪忧,就不好了。”
“那我能再说一句话吗”
她水亮的眸子如雾秋起,柔柔弱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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