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要急哭了般,伸手拍打着他的肩头,奈何整个人都被他压得死死的丝毫动弹不得。
无奈情急之下,姜柠拼尽全力猛地用额头去撞向唐忱,她用得力道不小,磕得他吃痛了下,身子往后退了退。
手上没防备刚一松,姜柠瞅准时机立马从他怀里弹跳出来。
“想跑”
他起身,高大的身形似悠闲地朝她踱步而来。
姜柠喘着气“你别过来”
唐忱充耳未闻“乖,别跑。”
“救命啊”
她不再试图跟这疯子理论,转身撒丫子就往外跑。
身后唐忱大笑着,提着烛灯在追她
将军府有个后院儿,朝南,名曰南院儿。
南院儿里栽了芭蕉树,很多。
芭蕉乃阴邪之物,少有人家愿栽植于府中。
但唐忱从不信这些,他喜芭蕉。
也确实如姜柠所说那般,将军府世代从军,阳气重,不惧那个。
征战在外时,南院儿的芭蕉树皆由从流打理,他回来后,便时而由他亲自侍弄。
头半夜里下了场大雨,洗得院儿里清清种种。
褪了郁热湿濡,日光稀薄,透着净爽。
芭蕉叶柄粗壮,生得茂盛,扇叶光滑如伞,碧绿如玉。
弄影庭前,阴郁苍苍。
唐忱将将踏过月洞门,忽觉有些不对劲。
他眼里本就过于常人,极敏锐。
只捎一眼,便见不远处两颗芭蕉树间,置了张紫藤木编织的摇椅。
放缓了脚步,慢慢走近,但见个小姑娘身着红衣,温温软软地窝在摇椅里。
晷景斑驳,散落了幽旷的漏花窗,散落在翠绿蕉叶上,被碰撞、揉碎,投下虚实晕染的光。
她便在那束光里,美眸轻阖,悄然沉睡。
稀疏的光影洒落,照出她的眉若春山,美肌如绸,剔透的白。
周遭树影婆娑,大片缠绵地凌霄花迅猛绽放在她身后,绚烂间泛着清苦的香。
颇有番,万绿丛中一点红的意思。
唐忱瞥见她睡得并不沉,娇嫩的小脸儿上千变万化,一会儿贼兮兮的,一会儿很得意,偶尔傻笑,偶尔又蹙紧眉头。
他眸色不自觉地闪了下,紧接着又拧紧眉头,伸手拨了两下她的胳膊。
姜柠睡的正香,感觉到有人碰到,秀眉轻皱,十分不耐烦地扒拉开他的手。
“醒醒。”
唐忱微曲食指,在她耳边的摇椅扶手上敲了敲,掷地有声。
混实的敲击声落入耳蜗,一下一下地,好像有人在梦里敲她的额头,终于姜柠被敲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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