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融合过程好比树根深入土地,而妙妙的身体不会被树根穿透,即使邪祟短暂地在体内存活也不会与经脉发生能产生真气的反应。
她毫无习武的天分。
她绝对不会转化为邪祟。
谢聿脩叹息:“没用的废物。”
妙妙近乎绝望地注视他。
“算了,最后倒还有些用处。”
谢聿脩说,“我需要你去见一个人。”
妙妙沉默了。
妙妙沉默了很久。
“没有了?”
她试探着询问,“谢家主,之后的剧情呢?”
谢聿脩愣住了。
“你不害怕?”
他差点跳起来,“憎恨恐惧后悔,这等癫狂之事——”
“因为你很害怕。”
妙妙说。
她抬手摸到谢聿脩的脸,对他说:“这个故事是师父的过去。
师父性情温和,即使威胁人也该是笑着的,他不会如你这般直白表露出冷漠和厌恶。
你太恐惧他了,以致于你记忆里的他都扭曲成了高高在上的冷淡模样。”
妙妙猜测道:“莫非他杀死你时便是这副表情?”
……
李玄晖和燕回在谢府里一面杀人一面寻找小师妹的踪迹。
准确来说也不算杀人。
谢府家丁经年累月下被邪祟侵染,早已失去了人性和人皮,他们在白天的邪祟幻术下尚且有个人样,深夜里便暴露出古怪诡异的躯体。
李玄晖将竹子形状的蠕动黑气斩为碎末时,他入眼所见的是一座凉亭。
小师妹坐在凉亭里。
妙妙抬眼看向大师兄。
大师兄几乎瞬间来到她面前,她便伸出手去抱住了他。
妙妙说:“大师兄,我困了想睡觉。”
大师兄说好。
妙妙又说:“睡醒了我要吃醉鸡,那家酒楼的醉鸡还没吃到。”
大师兄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还是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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