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春一拍姜筠的大腿板,闷声道,“我换个地方睡去。”
姜筠从靠枕上直起身,搂住羞愤不已的逢春,终于不再逗她,“好啦,我逗你玩的,你除了有时候会把腿翘到我身上,别的都是我编的。”
“你……你你……你怎么这么坏呀,居然敢骗我……”
逢春呆过之后,立时大怒,两只小拳头呼呼呼地朝姜筠身上招呼,连声怒骂,“坏蛋,坏蛋,你干嘛装的那么像,害我以为是真的……”
姜筠受了十来下缠缠绵绵拳后,笑着哄道,“我也是一时起意,想逗你玩儿。”
逢春怒意不消,气得胸膛一鼓又一鼓:“有你这么逗人玩的么,把我说的那么不堪糟糕……”
姜筠含笑的目光下移,嗓子眼忽然变得干热,逢春正数落姜筠心眼儿坏,陡见他的眼睛直了,逢春低头一看,然后抬臂捂胸,怒恼转为羞恼,窝火化为赧火:“看什么看,睡觉!”
说罢,又爬回床里侧,躺下就睡,且拿后背对着姜筠。
望着小媳妇优美的背形,姜筠缓缓躺下身来,轻轻叹了口气,逢春伸腿踹一下姜筠:“二爷捉弄我在先,应该是我叹气才对吧。”
姜筠语气幽幽道,“此叹非彼叹。”
默了一默,逢春转过身来,慢慢偎进姜筠怀里,姜筠探手入衣,身子逐渐火热。
待临近中秋之日,天色大晴,碧空澄澈,空中偶有鸿雁成群结队的飞过,如意苑也扎红点彩,迎接团圆节日的到来,各种节礼的赏赐,流水似的搬到屋里,逢春摸摸微发鼓的肚子,揣了一颗蛋后,她的身价立马飞涨啊。
中秋当日,姜筠先去宫中参宴,晚上再是家宴,宴上有蟹,然性属凉,逢春对它们含情脉脉了半晌,到底不敢下筷子来一只,邻桌的姜筠瞧着媳妇眼馋的表情,心中又好气又好笑,待晚上回房洗漱就寝后,故意刺激道:“想吃大螃蟹啊。”
逢春木木地点头,满腹委屈:“去年就没吃,今年还不能吃。”
姜筠亲亲逢春的脸蛋:“明年就能吃上了。”
又低头亲一口逢春的肚皮,温声哄道,“热闹了一宿,你该困了,宝宝也该睡了,快点歇了吧。”
逢春躺在枕头上后,气鼓鼓道,“哼,我到梦里吃螃蟹去。”
姜筠无语至极,伸手拍一下媳妇的屁股,“就这么嘴馋?”
逢春不理姜筠,径直闭眼入睡。
次日清早,逢春一睁开眼睛,就听姜筠揶揄笑问:“在梦里吃了多少只螃蟹呀?”
逢春一幅特别悲催的表情:“我梦着螃蟹了,可是没吃到……”
姜筠一脸兴味道:“为什么没吃到呢?”
逢春目带谴责道:“你把我绑在椅子上,不让我吃……”
姜筠挑了挑眉:“那螃蟹是被我吃了?”
逢春表情愈发忧郁:“不是。”
姜筠眼中兴味更浓:“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只听逢春咬牙切齿道:“你不知从哪儿逮来一只斑点狗,说,我就是把螃蟹肉全喂狗,也不叫你吃!
然后,你当着我的面,把螃蟹全喂给狗吃了。”
姜筠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逢春讲述的梦境太过传神,以至于去给姜夫人请安时,嘴角还一直高咧不落,姜夫人见儿子极高兴的模样,便问何故,姜筠今日来的早些,韩氏和姜箬都未到,便把逢春和螃蟹的二三事,说给了姜夫人听,过程不删不添,全是如实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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