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诺斯轻轻摘下面罩,怔怔透过漆黑的夜色看着自己在窗里的投影。
一步步上前,白到透明的指尖抚上不带温度的玻璃,沿着发沿滑动,留下道道指痕。
她和陆寒洲,其实概括起来也就八个字——情深不寿,浓情转薄。
或许也不是这些,因为她都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是不是也无所谓,这些在她经历过的那些面前,显得幼稚无聊,只有童话的女主角才会为王子伤了自己的心难过,大多数人都是一边疗伤,一边往前走。
她知道自己是个怎么样的人,自私凉薄、冷心冷清。
那几年跟随许时居学到的东西很多,很杂,偏偏最该学的东西一点没学到。
她始终学不会17岁的许时居做过的一切,在他面前,她也就算得上东施效颦。
她尝试过倚靠枕边人,但是不太成功。
她尝试过给予,但是得不到想要的回应,所以干脆全都不要了。
月光打在床头,温柔又娴静。
窗外亮起一阵刺眼的光,是星舰启动的照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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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的穹宇零零散散点缀着明暗的闪星,黑色流翼星舰融入暗色,悄然划破一隅,留下的尾气在急速中打旋消散。
光晕勾勒出温和明晰的侧脸线条,一双清隽的桃花眼里随着光屏的播放轮转着倒影。
修长冷白的手指从灰色大衣里伸出,在进度条处来回滑动。
“休息一会儿,看久了对眼睛不太好。”
旁边递过一杯热水,许时居仰头接过,用嘴试了一下温度,一口气喝了半杯。
“这不是有人非跟熬鹰似的和我僵着吗,非说视频有问题要查查,”
许时居看一眼对面,撇嘴,“当年我说视频有问题需要勘查,人大老爷拍板子,火眼金睛说没问题,现在说要查,查的出个鸟,真是人闲蛋疼。”
卫辞暮自若的坐下,按着许时居的肩往后压,另外一只手在他后背心几处穴位上按压,低头凑近问道:“还想不想咳嗽?”
许时居摇头,讨好的软声道:“好多了,不难受。”
这么多年的修复期都在医院浑浑噩噩的睡过去,难得一次被放出来还被人玻璃品一样伺候着捧着,心底酸酸痒痒的,刺挠,感觉自己都变得娇贵起来了。
陆寒洲目不转睛的盯着视频,没分出眼神给他们,视若无睹的转过视频对着自己,一帧一帧查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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