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所长说了,这一阵子不是老有贼来偷羊嘛,要我把这个小故事写到黑板上,算是一个案例,让老少爷们看一看,也好从中吸取一点教训。”
“嗯,这个靠谱。”
尤一手点了点头,说,“对呀,用身边实实在在的故事去提醒大家,比讲一大堆空道理都强,既喜闻乐见,又能够给那些不知道防范的傻瓜们提个醒,好,那你就去写吧。”
蔡富贵答应下来,问尤一手有没有粉笔。
“狗日的,你要得稀罕,我怎么会有那玩意儿?”
尤一手说完,皱眉想了想,“对了,我家里好像有。”
“你家里怎么会有粉笔?”
“前些日子小孙子不是回来过嘛,在墙上写写画画来着,我记得好像满满的一盒,就放在西屋的窗台上了。”
“那好,我这就去拿。”
蔡富贵说着,转身就走。
“站住,你去拿个屁啊!”
尤一手喊住了他。
“怎么了?”
“你婶子出门了,没人在家,还是我回去拿吧。”
蔡富贵有点儿不好意思了,说:“怎么好麻烦您亲自跑一趟呢?”
“操,又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村里的老少爷们。”
尤一手说着,站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蔡富贵望着尤一手的背影,突然心生暖意,觉得他这个村长当得也还算称职,一点儿都不像私下里传的那样,说他如何如何贪、如何如何馋、又如何如何流氓成性等等……
正想着,手指头一阵火辣辣的疼,原来香烟燃尽了,烧到了他的手指头,赶忙扔到了地上,用脚踩灭了。
突然感觉这样不合适,连村长都觉得自己算是个文化人,怎么好随地扔烟头呢?
于是,他把烟头重新捡起来,走到了墙根下,想扔进废纸篓里面去。
就在他弯下腰,把烟头扔进去的一刹那,发现了一个非常扎眼的可疑之物——一避孕套子。
很明显,这是个已经用过了的套子,并且不是小屁孩吹着玩的那种用过,而是男人套在寻乐的器具上,跟女人真刀实枪干过的用法,不但外表有斑斑痕迹,连里面也满载了累累战果。
只不过是那种战果太脏,太恶心,简直惨不忍睹。
我靠!
这是村委会办公的地方,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呢?
就算是在家里,或者是其他地方用过,也不会带到这种地方来吧?
何况看上去水汪汪、明晃晃,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新鲜出炉的,绝对不是跟随主人“奔波”
至此。
这会是谁用过的呢?
难不成是村长尤一手亲自戴过的?
可那个共同使用者又会是谁呢?
会不会是郑月娥?
……
不会吧?
怎么会是她呢?
她可是尤一手的亲侄媳妇,这也太麻痹滴荒唐了吧?
……
不等想出一个明确的结果,院子里就传来了脚步声,蔡富贵知道是村长尤一手回来了,赶紧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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