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富贵拔回眼来,问村长:“去你家干嘛?”
“还能干嘛?喝酒呗!”
“你让我去你家喝酒?”
“是啊,过年嘛,一起乐呵乐呵。”
蔡富贵一下子蒙圈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真的吗?
村长竟然请自己去他家喝酒?
这可是老蔡家几辈子都没有过的事情,别说老蔡家了,就算是老王家、老胡家、老孙家……都很难遇到的事情,正常情况下,都是别人请村长喝酒,哪有村长请别人喝酒的道理?
这样想着,蔡富贵真就像是把酒喝到了肚子一样,晕晕乎乎,几乎要飘起来了。
他满口答应了下来,说:“好……好的!
叔,我一定去……一定去,陪您一起乐呵乐呵!”
“不光我,还有你婶子呢。”
“对……对……我还没得空给婶子拜年呢。”
村长不再多说啥,掏出烟,抛给蔡富贵一支,说:“我还有事,先回一步了,记得早一点过去。”
蔡富贵点点头,说一定一定,拿起香烟往一看,我靠!
竟然是中华,忙掏出打火机点燃了,吸一口,瞬间就忘记自己是谁了。
抽完烟后,他就开始拾掇自己了,仔细洗漱一番后,见老婆柳叶梅从外面走了回来,就让她赶紧熨一下那件西服上衣。
柳叶梅见他怪怪的,问他怎么了。
蔡富贵说村长请他去他家喝酒。
柳叶梅眼珠一转,就说:“我看这就你还是不去喝好。”
“为什么?”
“我觉得他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操!”
蔡富贵擤一滩鼻子,狠狠摔在地上,骂道,“尼玛!
给脸不要脸,村长这是看得起自己,凭什么不去?”
“喝顿酒就长脸了?”
“不是吗?你家老子去村长家喝过酒吗?对了……对了……人家诚心诚意说给咱一个说法,能不去吗?那不是逮理不饶人吗?”
柳叶梅一听这话,心里就燥得慌,可又不好说什么,只扔下一句:“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见老婆进了屋,熨衣服去了,蔡富贵就站在那儿琢磨,是不是该带点礼物过去呢?
可带点什么好呢?
想来想去,他就有了一个不错的想法,把年前从城里买的两瓶洗面奶中其中一瓶带过去,送给村长老婆黄花菜。
一把情况下,男人都喜欢外人能够高看自己老婆一眼,那比高看自己十眼都舒坦。
他为自己的这一想法激动不已,可进屋告诉柳叶梅后,她却不高兴了,说:“你一个大男人家,送女人那个,不会引起误会来吧?”
蔡富贵说:“这有什么呀?村长老婆是咱婶子,晚辈送长辈有什么好误会的?那是孝敬。”
柳叶梅虽然心里不痛快,但又不好说什么,自打出了那档子丑事之后,她那纤纤小细腰就更加软了不老少,凡事总是依着他,顺着他,并不是怕他闹腾,毕竟自己身子不干净了,理亏。
亏大了!
蔡富贵到了村长家后,见包工头阚大山也在,并且已经架着二郎腿坐在了饭桌前,正跟村长说着话。
见蔡富贵进了门,村长尤一手大声打着招呼:“富贵啊,你狗日的也够拖拉的,让阚老板久等了。”
阚大山笑了笑,说:“没事,后面的两个局不重要,到到场已经算是给他们面子了,都是想今年跟着我出去淘金的,说实话,我打心底里不想去,吃了人家的嘴短,以后的工作不好安排。”
村长说:“切,他们的事放先到一边,把我托付你的事放在最前面,记住了不?”
阚大山说:“那是……那是……村长的话就是圣旨,我怎么敢怠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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