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时六点,天还是白亮白亮的,窗帘只拉了一半,外面的夜色倾盆倒灌进来,如今房间的光线从明亮变得昏暗。
度清亭说过,戒烟难,像是狗离不开骨头,每次闻到烟的味道都会贴上去嗅,反复的闻,然后受不住了就会狼吞虎咽大咬一口。
尤烬握住了这根骨头,甚至于说,她把自己、乃至那根烟都变成了骨头,她引诱着度清亭赶紧来抽,度清亭的舌尖扫过烟蒂,想卷到嘴里时,尤烬把那烟拿起来放在唇边,舌灵活的吮着烟蒂。
度清亭还蹲着,慢慢的往床上爬,手搭在她的腰上,一次又一次品尝烟的余味儿。
尤烬的手搭在她的头上轻轻揉,忍不住的时候,扯着她的头发,让她离开自己。
度清亭咽着嘴上的甜,说:“那是我的烟。”
尤烬将烟拿出来,红唇间吐出白烟,一缕一缕的,她张开唇,抓着度清亭的头发,问:“那,你想要哪个唇喂你啊?”
那瞬间,度清亭的心脏鼓动,从胸腔开始震耳欲聋,度清亭咬着这根骨头,想抽,又不舍得抽,反复了很多次她舔着自己的薄唇。
喜欢,都想要。
度清亭低着头去卷残留的烟味,察觉到尤烬抓她的头发太用力,她就知道尤烬这根烟骨在颤抖。
夹在指尖的香烟不断线的飘,最后她抿紧的唇发出了声,烟在空中画了一个又一个激烈的弧。
她轻轻地“啊”
,夹着烟的手放在度清亭头上。
好几次几乎要烧到她的头发。
一根烟抽完,余下压在床头的玻璃缸里。
“要抽第二根吗?”
尤烬呼吸微喘,她躺着问撑在她上方的度清亭,度清亭就愣住,她向来没什么自制力,尤烬这么一提,她就是开始舔自己的嘴唇了,她望着尤烬夹过烟的指尖,靠过去握住她的手腕,轻轻地放在脸颊上。
烟味之中有一抹幽香,更像是果香,超越了其他所有的味道,倒不是这抹想能压制海岛记忆里的香茅味儿,而是……形成了新的、隐秘的味道,她握着尤烬的手掌,捏着她掌心的柔软,一下又一下反复嗅。
纤长的手指在她脸颊弹了一下,力道颇重,一下把度清亭弹痛了、弹醒了,但是,她清醒的看着身下的尤物,精神变得更敏感了,她说:“可以吗,可以吗,我要……我要,要咬你了。”
细细的神经直接被她掌控,尤烬像是在玩牵丝戏,度清亭就是她的傀儡小人,她的傀儡小狗,尤烬想把她怎么样就把她怎么样,她心甘情愿的让尤烬扯着她。
她去咬她的手指,把她的手指含到湿,眼睛一直看向尤烬,讨好她,像要奖赏。
尤烬是她的主人,也是她的观众。
“起来,去点烟。”
度清亭咬着她的手指不松口,尤烬知道她想要亲亲,无奈的轻笑,手指落在她的后颈上掐,这才把粘人的小狗掀开了。
度清亭被她撩得热汗四起。
尤烬从床上下
去衣服散开走到窗边,另一边窗帘还是没关上,外面月光明亮,零散的挂着几颗重色的星子,她们就在窗帘后面背着黑夜抽烟,有一些见不得人的背德感。
最绝的是,有一颗星星被尤烬夹在指间,她把银色的烟盒推开,从里面取出一根细长的香烟,眼眸看向度清亭,度清亭立马去拿起桌上的打火机,她靠近把尤烬指尖的烟点燃。
尤烬把烟送到唇角,还没抽再去看度清亭,度清亭想从她的唇边抢烟,又被她的轻轻一瞥勾得不知所措,她往前一凑,尤烬错开了她的唇。
反反复复的推拉让度清亭焦虑不安,度清亭手撑着桌子,小狗的嗅觉应该很敏锐,偏就在尤烬面前,她反复不知所措,晕头转向的,最后手攥着拳头在桌子上砸了砸,有点卑微的求着她。
她在尤烬有点嘲弄的笑容里失控,她直接掐住了尤烬的细腰,一口气把人放在了桌子上。
尤烬坐着还笑她,双腿轻轻夹她的腰。
度清亭愤愤地俯身狠狠咬着她的唇,又觉得烦闷,撕开了她的睡裙,尤烬嘴里咬着烟,度清亭低头俯身含住她的唇。
第二根烟,再次给她续上了。
好宠溺。
被推倒的尤烬,缓缓的抬腿搭在她的肩膀上,她望着被夜色覆盖的天花板,这何曾不是她抽过最美,最香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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