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垂头丧气的?”
“我被我那马气死了。”
“你那马怎么了?那不是一匹好马吗?”
“什么好马?打仗不能给我带来好运气,行路不能行千里,唉……”
“你被马气,我也被马气——我的马自从上次被射死后,到现在都还没找到一匹合适的马,马上就要东征了,没有马这可怎么得了?”
贤安也叹气道。
“嗨呀,原来你也为马的事发愁呀,咱们两个也算同病相怜了。”
“你知道哪里有好马吗?”
“咱们中土的马都太矮小,都有这样那样的缺陷,不是耐力不行,就是打仗拉稀。”
“是呀,这马也和人一样,是有灵性的,和人不贴心的马,怎么骑也骑不熟——你说的也对,咱们中土的马太差劲了。
听说西域产名马,我大哥的那匹汗血宝马就是产自西域的什么大宛国,那马好呀,可惜不知道哪里才买得到?”
贤安叹气道。
“听说这台州城里有个‘阿那伯会馆’,全是从‘阿那伯’来的商人,贩卖西域的马匹、药材、香料、古玩什么的,咱们找他们去打听打听,说不定能有线索。”
单铁勇道。
“那好,咱们就去打听打听。”
贤安喜道。
这两个楞头青真的来到了那个“阿那伯”
会馆——只见那“阿那伯”
会馆果然与众不同,那房子修得象座胡庙,那里面的人都留着浓密的大胡子,穿着雪白的长袍,头上也用白布缠裹了好几层,样子很古怪。
不过贤安和铁勇知道他们是胡人,胡人的打扮本就和中土人不同,因而也见怪不怪。
贤安不善言辞,一切都由单铁勇上前打听。
单铁勇还真的打听到了这里有个叫胡利安的阿那伯商人,专门从西域往中土贩卖名马。
但是他手里现在没有马,不过他有个兄弟叫胡利金,住在温州,手里正好有两匹产自西域雪山的名马风睢和玉龙,体格强健,能日行千里。
单铁勇便央求这胡利安带他们去温州相马。
贤安一听说要去温州,不由有些犹豫:“此地去温州不下三、四百里,我等若擅自离军出行,只恐大哥回来怪罪,此事还须要三思……”
单铁勇却不管那么多:“要想得名马,哪能如此瞻前顾后?”
“那,这件事情总要知会一下周元帅和孔军师他们吧?”
“二哥,你傻呀,知会他们,他们还会让咱们去吗?再说此地到温州也就三、四百里路程,两天就打了来回了,咱们只要不跟人说,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谁会知道?”
贤安终被说动。
二人便骑了马,也不带惯用的兵器,就带了一把随身的腰刀,跟着那胡利安便去了温州。
庐州北城有一条棋盘街,街南全是商铺,热闹非常,街北却有一座古色古香的园林式建筑,门书一匾“噙香凤居”
,这便是柳云娇的娘家了。
柳云娇的父亲柳直本是隋朝的庐江都统制,后来归顺唐朝,唐皇改庐江为庐州,柳云娇的父亲也仍然做他的庐州都统制。
但他总觉得愧对先主,因而将官爵让给了长女——才十八岁的柳云娇继承爵位。
柳直娶妻罗氏,生有两女一子,三子便是柳云飞,也就是做了隋泰帝杨侗驸马、现为杨贤杰远征先遣军先锋官的那一位;长女便是云娇,还有一位次女儿云妍——说来很有意思,云娇和云妍竟是双胞胎,云娇只比云妍早出生了几个时辰,两姊妹无论容貌还是性情都非常相象,两人在一起时,连柳直二老都要认错。
这天,一家人正在花厅谈些家长里短,其乐融融,忽然家将柳大勇进来附着柳直耳朵说了几句话。
柳直看着女儿云娇道:“那杨贤杰寻你来了,现在就在门外,你打算如何处置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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