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方安远扔掉树枝,用脚踩灭最后一点火星,然后手臂扒住树干,双脚一蹬,还没等谢芸锦清,就身姿敏捷地爬了上去。
谢芸锦上翘的眼尾都瞪圆了,愣愣地盯着他站在一根粗壮的树干上,从身后的背篓抽出长长的镰刀,然后一点点趴到野蜂窝所在的树干。
“你”
谢芸锦唇边溢出一声惊诧,又怕打扰他,忙抿住唇保持安静。
这个蜂窝约莫一个西瓜大小,方安远双腿夹住树干趴着,一只手托住蜂窝底部,然后镰刀一挥,蜂窝便稳稳落入掌心。
“拿到啦”
谢芸锦惊喜地叫出声。
方安远右脚滑了一下,随后反应很快地稳住身形,细长的眉眼压下来,向她的目光不善。
谢芸锦扁了扁嘴。
把蜂窝和镰刀放入背篓,方安远灵巧地从树上下来,却没有半分想要搭理她的意思,目不斜视径直向前走。
谢芸锦
她诶了一声,男人背影一顿,没有停下。
谢芸锦顿时不高兴了,小跑跟上他,挡在身前生气道“你就这么把蜂窝拿走了”
方安远敛眉,声音沉沉,冷漠道“我摘的,就是我的。”
说完,也不管谢芸锦要如何,快步离开。
经常往山上跑的人对这里分外熟悉,几个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树林里。
谢芸锦“”
好气哦
以往不是没有军人战后产生心理障碍的情况,但如今国内对此还没有确切的说法,军医只能边摸索边帮助路昉。
“你说这个香囊能让你舒缓情绪”
“嗯。”
路昉颔首。
自他伤后醒来,时常会梦到那时的情景,因而夜晚是他神经最紧绷的时刻,若是半夜醒来,基本就只能睁眼等着天亮。
军医摆弄了一会儿手里那个不出形状的香囊,放在鼻尖嗅了嗅,问他“能拆开么”
路昉沉默了。
军医观他神色,想到什么,了然地笑开“是那个知青送的”
路副营谈了个天仙似的对象,这一消息自军民联欢会后便在军营中迅速传开。
主要传播源头正是那天调侃两人的周团长。
周团长虽然在作训时严厉、铁面无私,但私底下却是个十分关心下属的好领导。
他和政委是营里出了名的月老,不少战士都是经由他们牵线操办成了家。
某天从食堂吃完饭出来,政委照常挑起了话头“你手下的那批战士年龄都不小了吧”
周团长默契地搭话“一个个混着呢,能有姑娘得上就怪了再稳个几年的吧。”
说完,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又老神在在道“不过有那么一两个还勉强过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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