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兴。
江蕴眼尾也扬了起来,小狐狸一般,轻声和他咬耳朵。
隋衡一怔,道∶就因为孤射伤了那混账只手
嗯。
江蕴点头,带着点轻快的尾音。
隋衡感觉自己已经要完全沉沦了,他撑着最后一丝理智,后悔道∶早知这样简单,孤就将他另一只手一道射掉了。
江蕴笑时,颊边有一个十分小的,不仔细,根本不到的小小梨涡。
隋衡从未见过浅浅一笑,都可以如此好的人,仿佛冰消雪融,万物回春一般。
他忍不住低头,在小情人额心重重吻了下,道∶你再勾孤,可真不要怪孤把持不住了。
江蕴道∶那就不要把持了。
隋衡∶什么
江蕴把他往下拉了拉,道∶其实不用醒酒汤,也可以缓解燥热的。
隋衡哪里受得了这个。
他凑过去,咬了下那片雪白诱人的耳垂,道∶来这段时间,阿言真的有好好学习功课,学会了不少东西。
江蕴罕见的没有反驳,也没有羞恼。
他唇齿间散发着果子酒的酒香,混着一缕若有若无的莲香,比世上任何美酒都甘醇诱人,道∶是啊,我学东西很快的。
等嵇安捧着醒酒汤过来,就见刚刚还亮着灯的寝室,已经漆黑一片。
后头宫人小声问∶嵇安总管,还送吗
送什么呢。
嵇安瞪他一眼,望着里头笑眯眯道∶都回去睡觉吧,这里我守着就行。
次日,隋衡要和隋国公卿大臣们一道,陪着齐国使臣们去城外一处皇家猎苑里狩猎游玩,因而不必上早朝。
隋衡难得有空闲亲自盯着江蕴吃早饭,江蕴没法偷懒,也没法耍花招,要不然就要被他当众惩罚,只能捏着鼻子,将一整碗药膳都吃下了。
吃完不久,嵇安来禀,陈麒求见。
眼下时辰尚早,陈麒这个时候过来,必是有要事。
隋衡把小情人放下,依旧讨了个香,便起身往葳蕤堂走了。
江蕴若有所思,目光一瞥,见樊七不知何时过来了,在院子里晃悠。
正巧早膳还剩着粥,江蕴便让嵇安去盛了一碗,请他进来吃。
樊七也没客气,边吃边道∶你让我盯的事,我给你盯到了。
樊七将昨日乐师的行动轨迹说了一遍。
末了道∶他几乎把城中所有药铺都转了一遍,最后进了一家名叫春和的药铺,多半是在找什么药。
听附近的人说,他每隔几天,就会来一趟。
我本来想进去打听一下,他买的都是些什么药,又怕打草惊蛇,所以没敢贸然行动。
江蕴点头,说知道了。
而后眼睛一弯,道∶樊副将大有进步,比以前有脑子多了。
樊七总觉得对方话语中隐含奚落与讽刺,而且小狐狸说话向来弯弯绕绕,喜欢拐着弯儿骂人。
樊七不自在道∶咱们之间可就算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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