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军的指挥官心肠软,不忍心伤害卧病在床的未婚弱女子。”
斯佳丽大笑。
“未婚弱女子”
?真是天晓得!
朱莉娅小姐一定是把那位指挥官吓得要命!
其他乘客都以好奇的眼光看着她,但斯佳丽并未察觉。
接下来就是邓莫尔码头农场了是的,那儿是磷酸盐矿。
比过去大了这么许多!
有五艘驳船正在装矿石。
她仔细察看着码头上那个戴着宽边帽的男人。
是那个穷苦的白人士兵——她不记得他的名字了,好像是叫霍金斯——不管它了,只三刀要再绕过那个弯,经过那棵大橡树阳光照射在邓莫尔码头农场巨大的梯田式草坪上,那照射的角度好似把草坪雕刻成一段绿丝绒的特大楼梯,并在河边的蝶形湖面上洒下了金色的小圆片。
斯佳丽不由自主地喊出声来,但她的喊声却被挤在栏杆边她四周的那些北佬们的惊叫声淹没了。
梯田顶端烧焦的一根根烟囱有如耸入蓝天的高大哨兵;湖间的草地上,一条美洲鳄正趴在那里晒太阳。
邓莫尔码头农场就像它的主人一样:情趣高雅、遭到了损坏、充满了危险。
而且是可望而不可及。
保留下来的那间侧厅的百叶窗紧关着,那里是瑞特的住处兼办公室。
她的目光急切地从一处移到另一处,一边把记忆中的景象与看到的景象作比较。
花园的更多部分进行了清理,看上去似乎一切都在欣欣向荣。
房子后面正在建造新的建筑;她闻得到生木材的味道,看得到一个屋顶的顶部。
房子的百叶窗已经修好,也许是新装的。
它们一点不松垂,而且闪着发亮的绿漆。
一个秋天和冬天,他干了不少活。
也许是他们一起干的。
斯佳丽试图将目光移开。
她不想看那新清理过的花园。
安妮像瑞特一样非常喜爱那些花。
而修理好的百叶窗也一定意味着一个修补好的家,里面住着他们俩。
瑞特是不是也为安妮准备早餐呢?
“你没事吧,小姐?”
斯佳丽从一个陌生人身边挤过去时,对方关心地问道。
“太热了——”
她说。
“我要到那边去,找个阴凉的地方坐坐。”
在接下去的游览中,她只低头看着油漆不匀的甲板。
这一天似乎要永远延续下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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