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无声的嘶叫从裴非衣口中喷薄而出,她眼前是幻影万千,耳畔是怨声重重。
她甚至分不清出来的声音、做出来的动作,到底是附身到她身上的怨灵,还是被逼疯的她自己。
只有每代裴氏女或许才能知道的秘辛,在换骨后反复折磨、鞭打、磨砺着她。
弱水致幻,倘若有人以毅力、强大能到达深处,微妙的幻力便编织出一扇窄小的幻力窗台。
穿过它,眼前周围便不再是弱水重重,而是一扇水牢。
衣衫褴褛、手脚被缚。
人的眼神空洞,如行尸走肉。
他们的心口缠着一圈木质的锁链,随着内里心脏的收缩而微微震动。
锁链的形状上还有木质纹理,与伸展而出的叶片枝丫。
形如枯木的人们半浸入水,有人淌着混着余血的水走近牢门,那闪烁一点微光的眼让裴非衣不敢多看。
两侧牢门锁链在水牢地面汇集,在距离裴非衣面前约十尺的地方盘绕成树干一般的存在,峥嵘奇诡。
上面托着一个球状法宝,周身漾着吸摄他人生命灵力的淡蓝微光。
而寄仙使就在不远处,如同一个生动的傀儡。
“裴氏女,这不是您该来的地方。”
她说。
-
等她能自如控制身体,不再被幻境所侵扰。
她走出血池中的鼎楼。
商翊知道她是为了什么撑下去的。
他同样看到弱水之下,镇压众人吸摄灵力的水牢。
她等待一个回去能有勇气质问蓬莱裴氏家族的机会,一个让她能自断臂膀、挖出裴氏毒瘤再自立的决策。
可是等她回到裴氏——
迎接她的是寄仙使和另一个孩子。
“他是裴谙。”
寄仙使平静地说。
“什么意思?”
裴非衣的语气也很平缓,商翊却能知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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