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行之一手刀砍在沈清云的颈脖后,随即打横将人抱起。
他身姿修长挺拔,面上更是阴沉不定。
这样一个喜怒无常的人,可唯独抱着沈清云时温和的犹如在抱珍宝。
他一路走到姜玉堂身侧,才停下。
马背上的人已经毫无理智,浑身战栗,像是下一刻整个人就要发疯。
唯独那背脊挺的笔直,像是被拉直的弓。
宋行之的眼神轻飘飘瞥了一眼,似是要将那最后一丝傲骨给打断“你又如何去跟一个死人争”
沈少卿年少出名,少年将军。
十年,三千多个日日夜夜,如兄如父。
不是亲人,甚似亲人。
这样一个人,死在了她最他的哪一年。
人世间,再也没有人能超越的了这个存在。
“那你呢”
姜玉堂坐在马背之上,背脊依旧挺的笔直。
可唯独一双眼睛里赤红一片,像是滴满了血“你又能争的过”
宋行之若是有把握,何必要这么费劲心机筹划这一切。
在死去的人那里,他们同样都是手下败将。
宋行之深深地了他一眼,抱着怀里的人就上了马车。
他一走,侍卫们陆续跟着消失。
独留姜玉堂一人站在原地。
四周的百姓们对着马背上的人指指点点,却见他仍站在原地,整个人动都不动。
像是一瞬间被抽走了魂魄,动弹不得。
直到天色漆黑,锣鼓声又开始响起。
喜乐之下,赵禄兴高采烈的朝着他跑过来。
“世子。”
姜玉堂垂下眼帘,赵禄站在马下,一张脸上满是喜意“世子,奴才将一切都准备好了。”
他掀开眼帘,随着赵禄的身后望去。
入眼一片大红之色,街道两边挂满了大红色的灯笼,扛着箱笼的人渐渐走来,一眼不见头。
锣鼓之声想响起,吹响的都是喜乐。
他这才想起来,今日是他要成婚的日子。
他在金榜题名这一日,想去迎娶他的心上人。
“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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