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想那日从她软绵绵的唇间汲取的甘甜,心里又是潮湿的,泛着丝丝缕缕的甜,久久难以消散。
这种酸涩甜蜜交织在一起的感觉,着实折腾人。
他想到这就来气,突然伸手将纪云蘅的腰身给搂住,故意往她耳朵边吹气。
她痒得笑起来,夹起肩膀瑟缩,又埋怨说:“良学,你不要乱吹气。”
“那我不呼吸了。”
许君赫说着,故意憋住气。
纪云蘅等了片刻,没感受到他的呼吸,一下又慌了,赶忙伸手去摸他的脸,指尖落在口鼻上,唤道:“良学,良学。”
许君赫听得心里痒,牙齿也痒,想往她唇上咬上一口,听到她的痛呼,或许既能解恨,又能解痒。
维持这个姿势半晌,纪云蘅觉得腰有些酸,而且肩膀被压得麻麻的,于是单方面宣布这个人情已经偿还。
她将许君赫推起来,一边下床下榻一边道:“良学,你不应该在我睡觉的时候进我的寝房,这是不合规矩的,苏姨母以前跟我说,只有街头的地痞流氓才总想往姑娘家的闺房里钻。”
许君赫满脸怨念,“就你懂
的规矩多。”
他要真是个地痞流氓,早就抱着人啃着不放手了,哪里还能自己怄气得睡不着。
纪云蘅又道:“我这小院里的规矩并不严苛,没有京城的多,希望你下次能够遵守。”
许君赫满不在乎,“京城的规矩我都不遵守,你还指望我遵守你这小院的规矩?信不信我把你这小院再拆了重盖。”
纪云蘅生气,趁着他转头的时候悄悄瞪了他一眼。
房间里被她点上灯,视线变得清晰了许多,外面的天色也渐渐黑下来。
纪云蘅道:“良学,你来时看到院子里的那些东西了吗?”
许君赫斜靠在软椅上,姿态懒散,“没看到。”
他来找人,一进院子就匆匆往寝屋进,哪里会注意那些。
想起先前来的时候,纪云蘅睡得很沉,姿势又很乖巧,棉被隆起小小的一团,只露着半张脸,连呼吸都是轻轻的。
他就在床尾坐下来,一动不动看了许久,没察觉时间的流逝。
纪云蘅喊着他出门。
院中已经被六菊点上了灯,见两人出来,她赶忙躬身行礼,随后又退去了院门口,在外面守着。
纪云蘅走到院中,往地上一指,“良学,你快看。”
许君赫当是有什么稀奇的东西,走过去一瞧,地上却是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他脸色一黑,“戏耍皇太孙会被关进牢里。”
纪云蘅赶忙否认,“我没有。”
随后拉着他蹲下来,固执地往地上指,“你再认真看看!”
许君赫又瞧了一眼。
这一眼,倒真看出些门道来。
地上确实什么都没有,但却冒出了许多新鲜的嫩芽。
三月份将近,万物逢春,这过境的风一吹,原本在冬季里凋零枯萎的生物便纷纷复苏。
地上长出新鲜的杂草并不稀奇,毕竟随处可见。
但许君赫还是立即就明白了纪云蘅的意思。
裴韵明死前将东西埋在了地里,所以春风便能指出那个地点究竟在何处。
纪云蘅这样高兴,用满怀期待的眼神盯着地面冒出的嫩芽,是因为她知道,母亲留下的谜题马上就能知道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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