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轻寒不理会蓝语思往外抽着的手,一手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一手翻开蓝语思的手掌,摊开掌心,将钥匙放到里面,合上。
“这是什么钥匙?这……”
蓝语思举起钥匙看着,疑惑地问。
“这是府里库房的钥匙,易安那里有一把,我这里有一把。”
易轻寒紧紧盯着蓝语思慢慢长大的嘴和眼睛,忍住笑说:“小心保管着,我所有的身家可都在这库里了。”
库房的钥匙!
蓝语思被这五个字惊到了,将那古铜色的钥匙凑近看着,仿佛都闻到了铜锈味。
难怪人家说贪财的人是满身铜臭味儿,原来不止那银子铜钱有这种味道,就连开启宝库的钥匙也是这般味道,恩,好闻,蓝语思心里很是激动,顾不上已转身到桌前喝茶的易轻寒,呆站着不动。
蓝语思正出神,似乎听到身后一声几不可闻的窃笑,瞬间便回过神来。
易轻寒此番是何故!
莫非挖坑陷害自己?又不像,他若想整治自己,不需理由,只需像前几世那样,抬抬手就可以了。
35、忍痛割爱
蓝语思想了想,觉得总归不是好事,想到这里回身捏着钥匙说:“这我不能要,关系重大,若是丢失了,你把我卖十次也不够赔的。”
“你是府里的夫人,你不拿着,怎么像话。”
易轻寒装模作样地说:“督主生辰快到了,你还要替我去库里寻件礼物那日送去。
寻对了,你看中哪件我就赏你,保管好了,我也赏你。”
蓝语思的眼里果然有了一丝犹豫,像是对这丰厚的条件动了心,捏着钥匙眼珠儿滴溜溜转。
“你昨日那手法,不错,再给老爷我捏捏,有赏。”
易轻寒说着便走向大床,掀起帘子便躺了进去。
蓝语思听了说:“真的吗?那,我还是害怕会丢了,这可是你全部身家呢。”
帐子里半晌没有声音,蓝语思吐吐舌头便跟着进去了。
赵都在前走着,身后跟着新来的一个瘦瘦呆呆的小子,唯唯诺诺的一个人,也不知是怎么进了东厂的。
“你去,打听下看看是否开始审理了。”
赵都回头说:“别跟个娘们儿似的,咱们是来听记的,不是来受气的,你怕个什么劲儿。
你去看看,没开始审理的话,咱们就等会儿再进去,省得进去了看那群孙子互相不对盘。”
“赵,赵大人,我,我……”
蒋子义一张稚嫩的脸涨得通红,他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不敢上前询问,那些凶神恶煞般的锦衣卫,他看着就怕。
东厂历来压着锦衣卫,锦衣卫的人自然心里有气,虽说不敢拦着前来听记的东厂人,但是言语间却时不时摆些派头,当然,遇到脾气暴的东厂人,也是不敢怠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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