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刚看你表情挺享受的呢?”
沉星河有被这话咽到,“你教我,还是我教你?”
“你教,你教……”
宋清梦拿出手,五指展开举了举,想看看她能教出个什么。
“拿烟了没?”
宋清梦觉得莫名其妙,“要烟干吗?”
“哎呀,拿了没嘛?”
宋清梦指指旁边的小包,“不知道有没有,记得里面有一包。”
沉星河拿包扒了扒,扒出半盒烟,然后一副逮到别人作案的样子,“偷藏禁烟,罚200块钱,明天打我账上。”
“那明明是你买的…”
宋清梦小声嘀咕。
“咳咳…学不学了?”
“学学学!”
宋清梦坐起身,看着她灵巧地从烟盒里拎出一根烟,像接住了一只飞过来的蜻蜓,轻轻夹在纤细的指肚之间,用大拇指抵着烟蒂,一点点调整长度,然后放进抿得细细的嘴唇里。
香烟随火机的熄灭而亮起,烟灰下的星火在缓吸中亮起,远比唇瓣明艳得多。
烟雾在柔柔的橘点里散发,直到一口浓浓的烟雾从丰满的唇里吐出来时,烟尾那道绵长的白烟才有了追随者。
沉星河和她隔着一道蓝光,不过一会儿,便被掐灭了,她和她之间什么都不隔。
橘红色的光像一个标点,但只标记手的位置,上上下下,从光点变成一道光弧,最后定格在一侧。
宋清梦尝到了烟的味道,她舌尖上正在燃烧,刚才含着烟蒂的唇瓣现在含着她的唇。
她想象自己是那口浓浓的烟雾,被沉星河用力吸进口中。
在和她肌肤相触的瞬间,宋清梦甘愿交付出所有的浓烈,让她留恋那一秒钟的亲昵,直到自己燃尽,化最后一缕白烟,残存在她指间。
蓝光再次出现时,烟已经燃尽了,剩下一迹灰灰的余烬。
“这样我就知道我们吻了多久。”
沉星河抵在她耳侧。
烟,是这样用的。
浪一点点地拍着礁石,黑发缠住沉星河的脸廓,宋清梦帮她梳到耳上,风与发、发与指的交缠中,两束目光有了正式的对话。
“过来。”
宋清梦掐灭烟,手扣在沙上挨着沉星河,拉她靠向自己。
“没教完呢。”
“不学了,你拿我实践吧。”
沉星河扣灭了灯,再次坐到她腿上,手扶着宋清梦的肩头轻声说,“那是另外的价格。”
沙滩上的人一个个离开。
灯光消失后,海面装上了反光镜,月亮照着它被拉长或被扯变形的面容,和风争讨着云该往哪边飘,以免挡到岸上的风景。
长发被撩起的刹那,耳坠便被月光附了身,特别亮,宋清梦猜沉星河嘴里正咬着头绳,抬手向后缕着头发。
她们有过很多这样对视的瞬间,靠着墙、厨台上、沙发的一角、暗灯后的床上……像在玩一个解锁游戏。
以往的话,那根头绳应该在宋清梦手里,然而今天她不想读沉星河眼里的暗示,也不想帮她拿头绳,就想看着,看她做一些准备。
“看。”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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