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又做了。
只不过这一次,是在她从未踏足过的地方。
漆黑色的夜幕被柔和的路灯撕破,照亮了前行的路,她携星牵月,随着新土味的晚风,一路留香,寻到了那盏为她亮着的灯。
“做了饭。”
宋清梦接过沉星河的手提包,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填满鼻息,触到她有些微凉的手,顺手握住。
沉星河手扯了扯,企图从温暖的手心抽离,她的动作得到的是更紧固的回应。
为什么要来?
她好像被骗了,又好像不是。
接到宋清梦的短信,是一串地址,以为是腻了,换了新的地方。
可当她立在高高的楼下,才发觉这人不动声色地诓了她。
烧水壶在坐在灼热的火焰上,把壶盖打的哑哑作响,胖胖的肚子里吐出白色的水汽,把一旁的饭菜染洗了一番,露出亮丽的光泽,应季的食材经过焯煮散发出浓浓香气,时蔬、鲜果、佳酿都在欢呼陌生人的到来。
沉星河打量着她的住处,灰白的色调透着清冷,书籍一本本整齐地立在书架上,她猜想,这人在工作中一定利落且干练。
那她,到底是什么工作呢?
她们从来不交谈工作、家庭,和彼此生活有关的一切都是禁忌,是界限。
她不该去窥探、好奇,她们的关系,始于床上,也止于床间。
“我上次外出学习。”
宋清梦给她盛了碗炖的绵软的鱼汤,若无其事,又像特意解释。
上次?哪次?
太多次了。
但彼此心知肚明。
沉星河愣愣地盯着面前秀色可餐的佳肴,用筷子在白色的米粒间翻搅,一声不吭。
她该说什么呢?又能说什么呢?
“今天工作多吗?”
宋清梦见她默然不动,又把她剥好的虾仁放进了对面干干净净的盘中。
“还好,你呢?”
沉星河停下了搅动的筷子,微微正了身子。
两人第一次面对面坐在餐桌前,也是第一次谈起生活。
“手疼。”
宋清梦很会断句,只说了最不重要的两个字。
“手疼?什么工作能把手累成这样?”
沉星河整个人顿时清醒,瞳孔都放大了不少。
这人看着也不像是那种人啊?
她思索着。
“嗯,做了一天。”
宋清梦看着她的样子觉得好笑,又故意把句子断开。
“你不会是???”
沉星河攥紧手里的筷子,脑海里搜寻着证据,这人手活好,口活好,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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