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如今的建平帝年岁已大,甚至比她的父亲还大上几岁。
让她委身于这样的人,她心中千万个不愿。
可看着老泪纵横的父亲,她只能死死的咬着唇。
沈广均心里头清楚,新帝即位,京中的权势会有一次大的清洗。
若是不抓住这个机会,忠肃侯府也就翻身无望了。
“玉珠,就当爹求你了。”
他作势就要下跪,可却被沈玉珠给搀扶了起来,“若是侯府一直没落下去,爹就算是死也不能瞑目啊。”
沈玉珠也红了眼眶。
“爹,您也知道后宫是怎样的地方,那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您难道真的忍心将女儿往火坑里推吗?”
沈广均无言,跌坐在宽椅上。
沈玉珠忙道:“爹,您也别慌。
女儿不想入宫,可也断断不能看着咱们侯府没落,女儿有一计,或许可行。”
她在沈广均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沈广均面色好了些,喃喃道:“榜下捉婿?”
沈玉珠点了点头。
“女儿曾命人悄悄的打听过,这一届学子中有一年轻人名唤冯效,文采斐然,资质出众,是状元郎的热门人选,他是寒门学子,家中只经营着布庄的生意,若是女儿能嫁给他,想来依着他的本事,到时候封侯拜相也不是难事,若是他发达了,岂有不顾念岳丈家功劳的?”
沈广均思量了片刻。
这个法子虽见效慢,可却不失为一个稳妥的计策。
朝中势力沉浮,无非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罢了,从未见过有哪家花红百日的。
再一个忠肃侯府虽式微,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的女儿若是嫁过去那可是下嫁,身份自然是不一样的。
“好!
就依你说的办。”
......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
三月十八,那可是京中的大日子。
三月十五日殿试后,将会于今日放榜。
一大清早宫门外就围满了人。
十年寒窗等的便是今日,若是一朝及第,那就是平步青云,鲤鱼跃龙门了。
冯家。
白氏急的在屋中来回踱步,手中的帕子都快要被绞烂了。
“打发去看榜的人回来了没有?”
这一炷香的功夫,她已经问了不下五六遍了。
冯效倒是淡然,只在厅中与父亲冯致康喝茶。
冯致康知晓儿子的本事,难得歇了半天,就等着前头传来好消息呢。
冯芷仪和冯佩芸也都回来了。
冯佩芸打扮的很是华贵,目无下尘,尤其是看姐姐冯芷仪的眼神。
“姐姐若是早些同意这门亲事,母亲也可省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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