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粱杆是早就备下的,剪刀到底是带锈的,用来剪婴儿的脐肠,高粱杆锋利,不易感染。
小院里虽然忙乱,但是也算井井有条,曹姨娘已经被挪到了靠东边的小屋子,这屋子密不透风,窗户框都是被钉的死死的,床上铺着软软的被褥,冯氏进去看了一眼,曹姨娘满脸都是汗,痛苦的shenyin着。
开始时声音还算小,到后面成了惨叫,一声高过一声,冯氏听着,心都揪起来了,让丫鬟进去跟曹姨娘说小声些喊,留着力气一会儿生孩子用。
过了半个多时辰两个稳婆匆匆赶来,忙进去看曹姨娘的情况,这时苏鸿良也赶来了,冯氏看了老爷一眼,帽子都带歪了,伸手给苏鸿良正了正:“老爷先去屋子里歇着,有情况我让丫鬟去叫老爷。”
苏鸿良睡意还未消,睁着怔忪的睡眼,也没去堂屋,就在外面跟着冯氏站着,丫鬟进进出出,端出来一盆盆的血水,看着众人头晕。
冯氏虽然没自己生产过,但后院里也生下这么些孩子了,看着一盆盆的血水,她的心也一寸寸的往下沉。
过一会儿胡稳婆满手是血的过来说:“老爷太太,姨娘血流不止,而且肚子里的胎儿绕了佛珠,生产难啊。”
苏鸿良脸色一变,喝道:“平日里好吃好喝银子给着,就是用你们这一时三刻,打起精神去接生,大人孩子都保住!”
胡稳婆左右为难,她做稳婆二十多年,在她手上出生的婴儿少说几百个,平安降生的有,胎死腹中的也不少,孕妇生产本就是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没有十打十顺利的把握,这家老爷强势,可她也不是神仙,总不能从阎王爷手里夺人。
胡稳婆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老爷太太,这也是天注定,我们两姐妹尽力而为,定然努力保住大人孩子,可这话也得说,求老爷太太别怪罪,说起来绕佛珠的孕妇我也见过,可姨娘身子太虚了,根本使不上力。”
绕佛珠是一种委婉的说法,就是婴儿的脐带绕着脖颈,危险之极,这种情况下的孩子,很容易窒息,曹姨娘怎会用不上气力?她每日饭食用的不少,也常走动,虽说身体有点虚,可大夫把脉说也算健壮。
常给曹姨娘诊脉的大夫赶了来,听了稳婆的话,给曹姨娘开了一剂补汤,晾温了让给姨娘灌着喝。
那边有丫鬟回报:“回禀老爷太太,姨娘情况稳定多了。”
冯氏和苏鸿良松了一口气,芳姨娘和韩姨娘也赶了来,路上二人还看见了湘莲和湘玉。
曹姨娘生产阖府都惊动了,湘莲去敲湘玉的门,说要起来看看情况,她们院子里的丫鬟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就知道汤嬷嬷被太太叫走了。
这就奇怪了,大半夜的,怎么人都惊动了?湘玉湘莲没往曹姨娘那想,曹姨娘离生产还有两个月呢。
湘玉以为是冯氏出了事,忙穿戴整齐和湘莲去正院,路上碰到了匆匆而来的芳姨娘和韩姨娘。
韩姨娘看见湘莲垮下脸,当着湘玉的面也不好责备,说道:“你们姑娘家裹什么乱?曹姨娘生产,我们过去瞧瞧便是了,你们赶紧回去,产房哪是你们能去的地方?”
湘玉问:“太太没事?”
芳姨娘在一旁笑道:“七小姐放心,曹姨娘要生产了,太太和老爷去了曹姨娘那等消息。”
这么一说湘玉就放下心来。
两个人又往回折,身后跟着几个丫鬟,府里的灯掌着,还能听见打更的声音:“咚——咚!
咚!
咚。”
声音一慢三快,四更天了。
湘玉扭头突然和湘莲说了一句:“太太那人仰马翻,不知道湘琪被惊醒没有?”
湘莲望了望天:“左右我也说不着了,咱俩去正院守着湘琪吧。”
两个人没回自己院子,去了正院,湘琪倒是稳稳地睡着,小肚皮均匀的呼吸,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还笑着咧咧嘴,一瞬间口水又流了下来,床旁边有手绢,绣着金童玉女的纹样,湘玉给湘琪擦拭了嘴角,奶娘蹑手蹑脚的过来:“小姐们可有什么吩咐?”
湘玉摇摇头:“无事,照顾好湘琪。”
曹姨娘那边,叫声比先前还惨烈,喊声中夹杂着一种绝望:“我不生了,我不生了!”
苏鸿良站了一个多时辰,双脚都麻软了,去了堂屋坐着。
女人生产慢,快的也得两个多时辰,慢的生上一整天的都有,东方透出一丝微亮,也是折腾一夜了。
冯氏嘱咐人去厨房做早点,这会子大家都是肚皮空空,曹姨娘生产艰难,其他人也得吃饭。
芳姨娘和韩姨娘陪着冯氏站着,苏鸿良看着一院子人,挥挥手:“都往旁边站站,别都堵在门口。”
芳姨娘韩姨娘面上一讪,转身站去了廊下。
屋檐下有几只乌鸦飞来飞去,苏鸿良大声喝道:“院子里的婆子都死光了吗?还不把乌鸦都轰走!”
话音刚落凑上前几个婆子,拿着竹竿打冲着屋檐打来打去赶走了乌鸦。
乌鸦飞来飞去太不吉利,苏鸿良郁闷难抒,厨房送来了早点,冯氏吩咐摆了饭,和苏鸿良一起用了一些,谁都没胃口,苏鸿良就是喝了一碗粥,夹了几筷子咸菜,撂下筷子说吃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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