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低着头,垂着眼:“我这么,”
顿了一下,深思过后,仔细用词,宋辞说,“这么粗暴。”
“噗嗤。”
秦江实在没忍住,还是笑喷了!
宋老板终于意识到他很粗暴这个铁打的事实了。
“咣!”
还剩半瓶矿泉水的瓶子砸中了秦江的后脑勺,秦江磨牙:“抱歉,是我失礼了。”
内心有个声音,抑制不住地呐喊:特么的的宋暴君,你不粗暴劳资是孙子!
宋辞扔完水瓶子,转头看阮江西:“你怎么不回答?”
宋辞应该是怕阮江西嫌弃他粗暴,嫌弃也是应该的,阮江西可是淑女,可是贵族,才不喜欢暴力。
然,阮江西摇头:“没有,刚刚好,我很喜欢。”
好吧,爱屋及乌,连养狗都要取名宋辞的老板娘,怎么可能嫌弃宋老板。
宋辞虽狠,虽暴戾无情,终归还是阮江西的宋辞。
她的答案,让宋辞满心欢喜,把脸凑过去,要阮江西亲吻,亲完了就用脸蹭阮江西的心口。
宋辞这番举动,与阮江西那只贵宾胖狗,简直一模一样!
因着顾家住得远,七点多才到顾家,秦江没有跟着进去,也十分不想进去,怎么说,顾家依山而建,主宅在最中央的位置,只有一条搭在水里的小桥通往,这乍一看,丫的,真特么像土匪窝,更夸张的是,桥两头,全是保镖,一个一个带着墨镜。
人高马大的,一看就是混黑的,他很怀疑,顾家真的洗白了吗?为毛土匪味儿还是这么浓烈这么地道。
难怪宋老板刚才让他连线去了特警大队,这架势,像火拼。
一路,那些面无表情的保镖,对阮江西却十分恭敬,走了十多分钟,才到主屋,刚进门,一个相貌粗犷身形高大的男人就迎过来,嗓门很大:“江西小姐可算来了,老大经常念着你,再不来,兄弟们可就要去绑人了。”
顾白走在阮江西后面,虚晃一脚踢过去:“去去去,都漂白了还一副流氓相。”
男人似乎是穿不惯身上的西装,扯了扯领子:“老大说了,狗改不了吃屎。”
这位狗改不了吃屎的,四十出头,正是顾辉宏的左膀右臂,人称六爷,在当年顾辉宏还没有洗白时,六爷也是道上说得上名号的狠角色。
时至今日,褪去一身戾气,成日里养养狗,逗逗鸟,种种花,看上去倒温良憨厚了许多。
老六打量宋辞:“这位是?”
眼神太冷,长相太俊,气场太强,一看就不是个寻常角色。
“宋辞。”
两个字,宋辞视线都不曾动一下,落在了阮江西身上。
哟,真够目中无人的。
老六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江西小姐的绯闻男友啊。”
绯闻男友,这个词,还是最近从潮人老三那里学来的。
一直连眼神都不给的宋辞终于抬眸,黑瞳微凛。
老六心下一惊,好强势的男人!
即便是见惯了血雨腥风的老六,也不禁下意识后退。
这便是宋辞,h市的霸主,
“六哥,这是我男朋友。”
阮江西介绍完,特意补充,“不是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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