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秦江有点不忍直视,他跟了宋老板七年,还没见过这么幼稚又别扭的宋老板,还有顾律师,瞧瞧,瞧瞧他那说的什么浑话:“我家江西还这么单纯,不知道现在的世道女人换男朋友比换袜子还勤吗?”
混账!
胆敢对宋老板大不敬!
宋辞眼睑微微半敛,这是动怒的征兆,偏偏,还有些不知死活的,添油加醋:“江西,你要不要先把戏服换下?”
陆千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蹿到阮江西跟前,嘿嘿一笑,“江西,要不要顺便换个袜子?”
阮江西可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是个诚实的淑女:“嗯,要。”
转头,看宋辞,“我先去换衣服,你等我。”
然后,就去更衣室换衣服,顺便换袜子了。
宋辞一张俊脸,表情破天荒精彩了:“把所有袜子都处理掉。”
只说了这一句,宋辞跟着进了更衣室。
秦江为难了,有点不好意思,还是去找了服装组的小刘。
屁大点的事,宋少也太当真了,难不成阮江西还真能把宋少当袜子换了?斤斤计较的男人呀!
顾白心情颇好,倒了杯咖啡,在外面等阮江西。
陆千羊立刻凑过去:“顾大律师。”
瞧瞧,她一脸急色,分明是去邀功,
顾律师心情好,很大方:“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陆千羊一听,大喊:“律师大人,小的有冤情。”
顾白放下杯子,拿出了平日里对当事人的架势:“说说看。”
“我要告一个人。”
她痛心疾首,一副深仇大恨之相。
这家伙,每个表情都是戏,唱的是窦娥冤。
律师大人就又问了:“告他什么?”
陆千羊咬牙切齿,义愤填膺:“他威胁我,还对我用暴力。”
对着那边被导演缠上的唐天王,恶狠狠地说,“还有人身攻击!”
绞尽脑汁,控诉,“他还败坏我纯洁的名声!”
唐易刚好回过头来,陆千羊立马往顾白后面躲,顾白一眼便知,很走心地问:“你想他判几年?十年够不够?”
“十年?”
要是唐天王坐十年牢的话,他的粉丝肯定会叛变的,以后就算是出来,也不会有导演找他拍电影拍广告了,说不定牢里还有人打他,打残了怎么办?毁容了怎么办?
仔细一想,其实,唐天王也没有那么罪大恶极了,也就刚才在没人的地方,咬了她嘴巴几口,坐十年牢的话……陆千羊觉得自己是个善良的人,不能做赶尽杀绝之事,她很大度的:“十年这、这倒不用,就让他蹲几天号子,让法官大人训训他,让他以后见到我屁滚尿流就好了,这文明的世道兴小惩大诫嘛。”
“你确定?”
顾白思忖,“如果上法庭的话,法官大人万一一个不知轻重——”
陆千羊立刻顺着杆子爬:“我不就是说说嘛,顾律师你日理万机,我哪能这么兴师动众地麻烦你。”
继续大侃胡侃,“再说了,经过与顾律师这么一番深度访谈,我立刻茅塞顿开豁然开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善哉善哉。”
说话不打草稿,见风使舵,那都是陆千羊主修的本事。
“不告了?”
谁叫她是十佳好人呢,太善良没办法,陆千羊摆手:“好说好说。”
话才刚说完,衣领一紧,脖子就被提溜住了,陆千羊扭头一看,嘿,又是这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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