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令渐渐入秋,夜晚已开始有几分凉意。
董屏披上薄衣,提着小皮包,缓缓走到大厅门口,等待阿虎将车子开来。
有的公关让等候的男友接回家了,也有和客人嘻嘻哈哈相拥离去的。
自从于庭凯离开后,她一直让阿虎接送,从来没有坐过别人的车子。
虽然也有不少酒客自荐当她的护花使者,却没有任何一人动摇她的坚持。
她其实也不明白自己在坚持什么,或许是因为不得已踏入烟花界,更要守住原则吧。
几个月工作下来,她慢慢得用于庭凯当初的目的。
原来之前带她去的那栋高级公寓是隐藏在市区里的**场所,而那里才是他真正的目标。
而他的计划是要她先在酒店磨去“羞耻心”
之后才推她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因此他不许别的男人动她,因为她的初夜非常“值钱”
她也亲眼见过酒店里的公关不满足现有的收入,跳槽成为应召女郎。
她知道于庭凯的用心,因为他等的就是那一天;他认定虚荣终究会蒙蔽她的羞耻心。
她必须证明他错了,她永远不会在卖笑之后,连身体灵魂都卖了。
或许现在的她已经沾染了一身的烟酒、铜臭,但并不代表她愿意愈陷愈深。
她承认酒店赚钱比一般场所容易,也认同其他公关的论调:放手赚个几年再离开——但仅止于此,她不要在离开风尘后,还为自己的污秽后悔一辈子。
她扯紧衣襟,正疑惑着阿虎的动作为何比平时慢。
一名着深色西装,年约三十出头的男子带着笑容走来。
“你在等那个送你回去的人吗?”
董屏抬起头望着他,露出一个甜笑。
“何大哥,你还没走?我以为你早该回去了。”
何文彦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
“我等你下班。”
“有人来接我。”
董屏微笑。
“你是说那个保镖吗?我打发他走了。”
何文彦也笑。
“是吗?”
董屏抿着唇,狡黠的笑道:“花多少钱?”
“不多,才两万。”
“那么你的钱恐怕是白花了。”
董屏媚媚的睨着他。
“等我下班的不只你一人,如果我上了你的车,其他的人就会跑来抗议;因此阿虎总是等我打发掉每一个人再出来接我——此时他恐怕是躲在一旁看着你何时才会败阵离去。”
何文彦怔了怔,笑道:“那么你准备怎么打发我?”
“你和别人不一样,因此我不想找一堆谎言推托。”
董屏耸耸肩。
“相信你是个明理的人,不会强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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