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溯光越发黏着她了,虽还算不上是动手动脚的骚扰,但类似于贴贴靠靠这种小动作却是格外多,以至于鹤卿都有些怀疑溯光这伤势沉重的模样是不是装出来的。
而让她很难不在意的是,在那个吻之后,溯光没有任何表态,好像对他而言就真的只是一个盖章画押,反倒是让被撩到的鹤卿整个人不上不下,进退失据。
一想到这里,鹤卿就憋得慌,耸了肩把他推开,正色道:“你到现在还没告诉我,你去三途川到底想做什么。”
溯光摸着被怼红的脸颊,似是有些委屈的瞥了鹤卿一眼,又靠回了柱子上,抬眼望着从破败的屋顶洒下来的光束,语气散漫的说:“那是我来时的路,我受了伤,自然要去那处疗伤。”
鹤卿没忍住,还是侧头飞快的看了溯光一眼,只见他右手闲适的搭在曲起的右膝上,光束正正照在他的身上,闪烁的粉尘下,精致的脸庞泛着柔光,眼中无悲无喜,仿佛神只,美得让人不敢亵渎。
“……”
鹤卿狼狈的收回视线,不自在的道:“等我调息完,我们就出发。”
说到底,溯光遭罪,也是因为她,即便是为了隐藏自己那纠结的小情绪,也不该说这么寒心的话吧。
鹤卿的内疚心又冒出来了。
再回想自己修为恢复了一些后,当即便想将他胸前的禁咒修补好,然则掀开衣袍一看,咒印连一点残余的痕迹都没留下,所以目前全靠鹤卿每日一天三顿的渡他灵气与修为,才勉强能将他的魔气混淆到普通魔修的程度。
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若真如溯光所说,三途川有使他恢复的法子,那尽快抵达三途川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正想着,鹤卿忽然就感觉破庙外来了几个魔修,来势堂而皇之,甚至老远就散发了自己的气息,像是在给庙里的人打招呼。
这种情况,自鹤卿二人从御灵宫出来,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都是为着御灵宫下方的魔兽而来。
鹤卿沉了脸,没说什么,只在溯光的身体四周布下了结界,便只身走了出去。
隔着结界,溯光望着鹤卿离开的身影,目光一软,当中是他自己都不曾理解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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