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手。”
箭矢泛着阴冷的光,簌簌几道极轻的箭羽声,对面的营帐之内瞬间倒下几个身影,细微的声音压在月色之中,没了声响。
“摸过去。”
悄悄摸到附近,冰冷的匕划破咽喉,有人杀人之际那人挣扎过甚,不慎撞翻了栏杆,倒在一堆枯枝上面。
“谁?!”
营帐之内,有守军过来。
边小寒大喝一声,“杀!”
原本潜伏在周围营地之内的几个将士瞬间跳起来,提剑就砍。
双方实力相当,但不知怎得,这前哨营除了在外头巡视的这几人,居然迟迟没有援军。
待杀光了人,边小寒撩开帐子一看,烛光透亮,只不过半个人影都没有,显然已经人走楼空了。
白费了力气。
宁容璋带人绕过砾南城,同边小寒回合,到了地方才知,这不过是人家唱的一出空城计。
只留下几个侍卫在此巡逻,打定主意舍了他们的性命,可见这新戎领确实残暴嗜杀。
边小寒不着调的冷哼一声,将手上的银枪插在地上,“这小崽子!
怕不是知道咱们会来,瞧着像是会打地洞的兔子,溜得比谁都快!”
两军回合,却扑了个空。
“王爷,咱们现在该怎么做?”
前哨营是空的,新戎人应该已经撤回了大帐,不过砾南王的两个儿子还在他们手中,这么好用的人质,不会又人不动心的。
无非就是谁先出手的问题。
这是新戎人的试探,或许早就知道砾南王身为大历朝的王爷,很是不靠谱,不会一心为新戎人卖命,这么一经试探,果真露出了马脚。
摄政王军入城之后,砾南王算是有了准备,若是他两个儿子回不来了,便是拼了自己的这条老命也要为他们报仇。
“新戎人打的是什么主意?咱们来了,他们反倒是躲起来了?”
李淮泽瞧着边防城镇图,突然想起来有个词叫做,狡兔三窟。
砾南王苦兮兮,“王爷,我的两个”
李淮泽瞧他一眼,道,“咱么都知道砾南王老来得子,膝下这两个儿子当作眼珠子一样的疼,只不过咱们也得看看实际情况不是?您若是提早跟咱们交代了,或许边将军还能出其不意,去前哨营瞧瞧。”
砾南王安分了一辈子,是没想到黄土都埋了半截身子了,他还能摊上这事。
砾南王哆哆嗦嗦,似是才想起来通敌这回事,道,“王爷恕罪!
都是老夫一时鬼迷心窍,听信了新戎人的鬼话,这才想着将王军困在密林之中”
困死王军的罪过,不是简简单单一句鬼迷心窍就能一笔勾销的。
这事还得等大局落定之后在秋后算账。
夜深,有女侍端来温热的热汤,声音甜软道,“王爷,夜深了,奴婢服侍您歇息吧”
宁容璋眉心一皱,盯着空寂的寝房,沉声道,“滚出去。”
那女侍身子晃了晃,倒是没想到这人居然会突然出口赶人,原想着在为自己争取一二,抬眼对上宁容璋那张堪称冷若冰霜的脸。
没由来的打了一个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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