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蓬!
桌倾椅倒,碗盘撒地,呼叱声,惊叫声,整座酒楼大厅,登时乱作一团!
东北角落里,那个精瘦小子促呼道:“高前辈,不好,快”
剑帝端坐含笑,纹风不动,慢条斯理的道:“坐下来,少捣乱,慢慢的看,细细的瞧,这不过是一段闹剧,好戏恐怕还在后头呢?”
大厅中央,砰蓬之声不绝,桌桌椅椅,全被掌风足劲折成碎木散板,一如楼外夜空中飞舞着的阵阵雪花,纷纷迸溅四壁。
靠近楼梯口的酒客,见势不妙,连爬带滚的约莫溜掉十之三四,其余逃避不及的,这时均如雪地冻鼠一般,挤缩去大厅四角,索索抖个不住。
顷刻之间,竟于楼厅中,自然而然地清出一片理想的斗场。
四壁烛火摇曳中,场中追逐之人影,已由两条变成三条,很显然的,天水狐沈德庆也参战了!
东北角落里的那名精瘦小子,既想看,又想问,忙成一团。
结果口、眼两不专,既然没有时间问,眼前也是一片撩乱!
他揪着剑帝一边衣袖,眼望场中,口里一股劲的重复着:“哪边看好?告诉我!”
剑帝一再告诉他:“你没长眼睛么?当然小子占上风!”
可是,小子心不在焉,仍然一股劲的追问:“小子不会送命吧?”
剑帝一气,干脆来个相应不理。
场中掌风虎虎,叱喝连连,身形起落,如珠掷玉盘。
突然间,一条身影踉跄后退,显示已受重伤,但一时之间,却分辨不清那名受伤者究是谁。
直到那人出呼喊,才听出受伤的是血手客!
只见血手客边退边叫道:“沈兄注意!”
天水狐应声问道:“杨兄,什么事?”
血手客似甚惊惶地叫道:“小子使的似是”
‘蓬’的一声问响,接着一声惨哼,血手客当胸承受一掌,撒手栽倒,一句话竟然未能说完!
紫裘少年适时垫步上身,攻出这一掌,是出于一时之巧合呢?还是不想血手客说出底下的话呢?
这个,也许只有紫裘少年一人心里明白了!
这时,天水狐一看情势不佳,无心恋战下去,足尖一点,便待夺路冲出。
紫裘少年身形蓬转,大喝一声:“不回来,就躺下!”
喝声中衣袖一扬,三点寒星电射而出!
若在平时,以天水狐今天这等身手,对身后打来之暗器,既有招呼在先,闪避本非难事的。
可是,坏就坏在这位天水狐方寸已乱,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虽然知道身后正有暗器袭来,却依然向楼梯口亡命扑去!
结果,三颗铁莲子,分别打中左右志堂和灵台。
尚幸时值严冬,衣着坚厚,不过志堂和灵台,均为人身要穴,加以紫裘少年腕力疾劲,饶得未伤皮肉,也尽够这位天水狐折腾一阵的了。
天水狐挣扎着坐起,下半身业已全然无法动弹。
由于灵台为直属心脉之第一要穴,心脉受震,气血逆腾,口角间也已是红蛇蜿蜒。
就在这时候,楼梯口忽然有人慢吞吞地问道:“这儿生什么事?”
短短七个字,听来似甚低沉,一旦传入耳鼓,竟有似一串连的闷雷般,令人心神撼摇,嗡呜如眩,久久难定。
紧接着,一名身材奇瘦奇小,有如息着重痨的老人,悠悠然现身走出。
紫裘少年目光一直,脱口惊呼道:“啊,符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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